得好受了些。
而那邊竇昭正送陸家大奶奶和景國公府三太太出門。
孃親有舅。別人能走,作為宋宜春孃家人的陸大奶奶卻不好意思先走。所以新娘子進門,她冷冷淡淡地坐在廳堂裡喝茶。
竇昭自然要陪著。
張三太太本就是看在竇昭的面子上才留下來的,竇昭在廳堂裡和陸大奶奶說話,她也在旁邊湊趣。
蔣琰則寸步不離地跟著竇昭。
陸大奶奶見自己禮數到了,起身告辭。
竇昭和蔣琰將兩人送到了垂花口門。
新房那邊見有人離開,也跟著散了。
竇昭和蔣琰就在垂花門前送客。
新房安靜下來。
苗安素立刻就發作了。
“季紅,我讓你給小丫鬟們打賞。你怎麼不動?”她面若寒霜,與屋裡紅紅火火的氣氛極不諧調,“你連規矩也不懂了嗎?”
季紅眼圈一紅,低聲道:“老爺一共才能了我十幾個封紅,我怕宋家的小姐少爺和那些姻親家的孩子進來給您端茶……”
不給丫鬟打賞,好歹還說得過去,如果連宋翰的兄弟姐妹和宋家的親戚來賀都沒有封紅,那可就丟臉了。
偏偏宋家長房的兩兄弟是做大伯的,要在前面幫著招待客人,不可能來鬧房;宋家三房和四房的宋均和宋鑰雖然是叔叔。卻因三太太不喜苗家。拘著宋均不讓他來後院,四太太無意出風頭,循規蹈矩地跟著大太太和三太太的腳步,緊緊地牽著宋鑰的手。而宋錦向來在家裡嬌縱慣了。自上次在英國公府受了教訓。視英國公府如畏途,哭著鬧著不願意來參加宋翰的婚禮,宋三太太只好說她病了。那些姻親們更是眼睛雪亮。誰也不願意捲入宋家的家事裡來,來參加婚宴的都是大人,沒有一個孩子,結果是宋家的三姑六眷沒一個來鬧洞房。
苗安素頓時銀牙咬得吱吱響,道:“他貪了宋家一萬六千兩銀子的聘金,卻連幾兩碎銀子的面子也不給我做,他這是想逼死我不成?”
苗安素的乳孃史氏聽了嚇了一大跳,忙道:“我的好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可千萬不能說沮氣話!”說著,朝著西邊連連作了幾個揖,唸了幾句經文。
苗安素忍了又忍,才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她問季紅:“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