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素暗暗奇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試探了竇昭幾次未果,她還想旁敲側擊,竇昭的大堂嫂和六堂嫂郭氏,十堂嫂蔡氏前來道賀。
三人見六太太紀氏在這是裡,紛紛上前行禮。又起鬨要竇昭請她們吃燕翅宴。
竇昭笑盈盈地應“好”。延安侯世子夫人安氏和景國公府三太太馮氏連袂而來。
蔡氏是見面熟,何況安氏和馮氏她是見過的。見禮的時候她打趣兩人:“沒想到你們約了一起來。”
安氏笑笑沒有做聲。
馮氏卻道:“我們是在路上碰取了。”
話音未落,小丫鬟進來稟說陸家的三位奶奶一齊過來了。
眾人又上前和她們闊契。
一時間屋裡子熱熱鬧鬧,笑聲不斷。
苗安素只好把好奇放在了心裡。
晚上。竇昭翻來覆去睡不著。
宋墨把她摟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明天我陪裡去寺裡給岳母上炷香吧!讓她老人家也安安心心地走,不要再掛念這一世的人事了,好生投胎轉世。榮華富貴,幸福美滿地過一輩子。”
溫暖的懷抱,沖淡竇昭心頭莫名的憂傷。
她失笑道:“說不定母親早就轉世投胎了!”
“是啊!”宋墨趁機勸她,“所以我們還在世間掙扎,就不要再為難自己了。”
竇昭沒有作聲。
宋墨突然一下子咬在了她的胸前。
竇昭嚇了一大跳。
因只隔著層薄薄的單衣,她胸前一陣刺疼。
“你瘋了!”她薄怒地推搡他。
“我們做點事,你心情就會好起來了。”宋墨不以為意,挑了著眉角衝著她狡黠地笑,手一下子就伸進了她的衣襟裡。
竇昭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著:“你的手好冷,快點拿出去。”
“真的!”宋墨咬著她的耳朵,“真好,你幫我把他捂熱了……”
屋子裡就轉來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第二天竇昭起來,宋墨已經去了衙門,她伸了伸有些酸楚的身子,心情果然好了很子。
她吩咐段公義明天去大相國寺裡上香。
竇昭嫁到英國公府之後,就為母親在大相國寺點了盞長明燈。
段公義很快就安排好了相關的事宜。
宋墨讓她遲兩天再去:“忙完這兩天,我就有空了。”
邵文極突然被丟到了詔獄,公事上連個交接都沒有,宋墨只好請了兵部和吏部的人做見證,清點金吾衛的東西,還要防著金吾衛的那點小金庫暴光,忙得團團轉。
“我不過是去上炷香,又不是去遊玩,”竇昭笑道,“你難道休息,我要把你的休息留著和你出去走走。”
宋墨聽著,甜到了心裡。
他反覆地叮咐蔣琰好生照顧竇昭,讓夏璉也跟著竇昭一起去大相國寺。
蔣琰唯唯諾諾,緊張得不得了,一會兒問“嫂嫂,你帶披風了沒有”,一會兒問“嫂嫂,帶了路上吃的鹽津青梅沒有”,一會兒又問“嫂嫂,無們坐車去還是坐轎去”,儼然管事的人。
竇昭笑得不行,拉落她身邊坐,道:“這些事自有嬤嬤們安排,你到時候只要跟我去散散心就行了。你哥哥也是這個意思。”
蔣琰訕訕然地笑。
兩人去大相國寺上香。
大相國寺的主持親自出來迎接。
竇昭蹲在大慈大悲的觀世音面前,莫名的,淚水滾滾而下。
大相國寺的主持見多了深閨怨婦,只當沒有看見。
竇昭擦乾了眼淚,在大殿裡站了一會,等到情緒平靜下來,才出了大雄寶殿。
主持留竇昭在寺裡用齋飯。
竇昭婉拒。
她決定下午去靜安寺衚衕。
走下丹樨的時候,她遇到了紀詠。
紀詠穿著了件灰色的道袍,頭上簪了根竹簪,仙風道骨地與個相貌俊雅的和尚並肩低聲說著話。
竇昭訝然。
走在紀詠身邊的,竟然是德福。
他們兩個人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
竇昭在心裡嘀咕。
紀詠像有所感應似的突然抬頭朝她這邊望過來。
看見是竇昭。他眼底立刻浮現出溫和的笑意。
他小聲和德福說了幾句話,德福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地打量了竇昭一眼,和紀詠一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