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竇昭說著,端了茶。
苗安素起身告辭。
待走出了頤志堂,季紅迫不及待地喊了聲“二太太”,道:“要是二爺責怪起來?”
苗安素咬了咬牙,道:“總比到府裡全是二爺的人,我孃家來人了我連壺好酒都不能招待他們的好吧!”
季紅想想,不再說話。
而宋翰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氣得直跳腳。
他指著苗安素的鼻子罵道:“你是頭豬啊!也不動腦筋想一想,棲霞是我們的人,你現在就這樣把棲霞交給了嫂嫂處置,我們連個身邊人都護不住,以後誰還敢跟著我們一條心啊!你是不是想做個孤家寡人!你也不怕被鬼吃了!”
苗安素低著頭,任宋翰罵,心裡卻嘀咕道:“棲霞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護不住她,丟臉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等開了府,我再買幾個小丫鬟進府親自調教,我看誰還敢給我臉色看!好才是我的人好不好?我的人,我自然會護著了,與你卻是不相干的。”
她不由暗暗慶幸自己聽了竇昭的話。
宋翰見她一聲不吭,像個泥塑似的,氣不打一處出,嚷了句“地溝裡爬出來的就是地溝裡爬出來的,上不了檯面”,然後甩門而去。
苗安素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就這樣的一個人!
她氣得心角一抽一抽的,躺在了床上。
棲霞對竇昭卻是感激涕零。
如果夫人不是叫了二太太去商量自己的去留,二爺肯定以為是自己想走,她說不定人還沒有走就被二爺活活打死了。
現在二爺卻把這筆賬算在了二太太的頭上,覺得要二太太執意不答應,夫人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動他屋裡的人。
二爺拿二太太沒有辦法,只好勸她主動留下來。
她耐心地等宋翰把話說完,這才柔聲地道:“二爺,奴婢自升了大丫鬟之後就一直在您屋裡服侍,奴婢一心一意地想學那些管事的嬤嬤,在您屋裡做個體麵人。可夫妻一體,二太太既然答應了夫人,奴婢就是不走,也在您屋裡身份尷尬。您就讓我走了吧!”她說著,跪在了宋翰的面前,“這些年二爺待奴婢的好,奴婢時時刻刻地記在心上呢!奴婢就是嫁了人,也一樣是二爺奴婢,二爺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一聲,奴婢依舊會如從前一樣盡心盡力地為二爺辦好的。”
宋翰難掩失望之色。
可更多的,卻是對苗安素的憎恨。
都怪他太大意了。
他沒有想到苗安素的心眼這麼小。
就因為他沒有讓棲霞等人在她面前立規矩,她就容不下棲霞等人。
棲霞又不是他的通房,她憑什麼要棲霞立規矩?
念頭一閃而過。宋翰眼睛發亮。
他拉住了棲霞的手道:“棲霞,要不你別嫁人了,服侍我吧!”
棲霞嚇了一大跳,忙道:“二爺萬萬不可如此!若是前幾日,沒有出府的事,奴婢能服侍二爺,那是奴婢的祖墳上冒青煙,可現在夫人要奴婢出府,奴婢卻跟了二爺,一個勾引爺們的罪名奴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脫的……”她“咚咚咚”地給宋翰磕著頭。希望宋翰能地在她服侍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她。
宋翰卻被自己的這個念頭迷住了。
如果棲霞背上了這樣一個名聲。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吧?
刀不解刃,就能收拾了棲霞。
從前的那些事,也就會被掩埋在墳墓裡了。
從此,連那些懷疑都沒有了。
他興奮的人直哆嗦。輕輕地撫著棲霞潔白如玉的面頰。低著頭在她耳邊道:“好棲霞。你放心,爺不會讓你背上這麼一個罪名的……”
屋裡頓時響起桌子倒地瓷盅摔碎的聲音。
在隔壁做針線的彩雲聽了直皺眉。
這些小丫鬟,知道她們這些大丫鬟都要放出去了。越來越不規矩了,現在竟然鬧出動靜來。
要是讓二爺知道了,又是一頓好打。
今天應該是棲霞值夜,難道她也認為自己馬上就要放出去了,對那些小丫鬟也鬆懈起來?
她有些不耐煩地掀了簾子,還沒有開口喝斥,一張臉已變得雪白。
怎麼會這樣?
棲霞和二爺……
她唰地放下了簾子,一顆心跳得像擂鼓,拔腿就跑了出去。
棲霞怎麼這麼糊塗!
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