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大道理來……
明天魏廷珍恐怕就會來質問她添妝的事,她又該怎麼辦呢?
還有高升那個賤人,竟然當著父親的面說數落她,好像她是回去圖謀竇家的家業似的。她怎麼也要想個辦法讓那高升吃個大虧。讓他知道東家說話。可沒他什麼事?
這麼一想,人就像在油鍋上煎似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可魏廷珍比她想像的要來的得。
府裡還沒有掌燈。魏廷珍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趕了回來,腳還沒有踏進門,就急急地問前來迎接她的魏廷瑜:“母親真的沒有什麼嗎?你們可不要瞞著我!”
“真的沒什麼。”魏廷瑜怎麼好把他和竇明吵架的事告訴姐姐,“你根本不用特意回府一趟。”景國公夫人不喜歡魏廷珍,除了兒子,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見不得魏廷珍把自己的母親當菩薩似的供著,魏廷瑜從前不知道,在五城兵馬司的當了一些日子的差,和景國公府走得更近了,也漸漸看出點門道來。
他一面陪著魏廷珍往田氏住的西跨院去,一面問魏廷珍:“你過來,姐夫知道嗎?景國公府的客散了沒有?”
“客還沒有散,不過你姐夫知道。”魏廷珍知道弟弟的擔心,道,“我是藉著你姐夫要我去幫著換衣裳,開了庫房拿東西的機會出來的——大家都說堂會唱得好,還要加唱兩折。”
魏廷瑜不由嘆了口氣,愧疚自己身為兒子,卻讓母親為了自己的事裝病。
姐弟倆並肩進了田氏居住的堂廳。
田氏靠在臨窗大炕上,她貼身的大丫鬟正在給她讀佛經。
見兒子和女兒連袂而來,她大吃一驚,忙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魏廷珍笑道,“就是聽說您病了,我來看看您。”
田氏不由看了兒子一眼,拿話敷衍了女兒。
魏廷珍見母親確實是沒事,鬆了口氣,問起魏廷瑜關於竇昭添妝的事來:“……你知道嗎?”
魏廷瑜剛才在酒宴上已經聽到了一些議論,聞言點了點頭,田氏卻是第一次聽見,驚愕地望女兒和兒子,急急地問是怎麼一回事。
魏廷珍就把正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不由皺眉,道:“同樣是女兒,竇家待竇明和竇昭怎麼這麼大的差別?”她問魏廷瑜,“不會是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吧?”
自從發生了姐妹易嫁之事後,她總覺得竇明的人品有點問題。
魏廷瑜心情煩躁,道:“能有什麼事?姐姐你不要多想。”
現在竇明已經是魏家的媳婦了,自己沒有憑證的亂說,弟弟臉上也無光。而且母親還在邊上坐著,有真是出了什麼糟心的事,豈不是讓母親擔心?
魏廷珍忍了又忍,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只囑咐魏廷瑜:“你有事沒事的時候多往你岳家去,看得出來,你岳父是真心疼愛閨女的人,人家手指縫裡落一點,都比我們強。”
魏廷瑜不愛聽這話,心不在焉地應著。
魏廷珍只能暗暗嘆氣,陪著母親坐了一會,去了竇明那裡。
周嬤嬤早得了竇明的吩咐,只說竇明不舒服,歇下了。
魏廷珍不敢在孃家久留,冷笑著走了。
魏廷瑜在廡廊下站了久良,轉身去了外院的書房。
周嬤嬤不免有些擔心,輕聲問竇明:“要不要給侯爺送些吃食去?”
“不用管他。”竇明正煩心竇明陪嫁的事,她和周嬤嬤商量:“你說,我明天要不要回柳葉巷衚衕一趟?有外祖母幫我撐腰,也不至於怕人質問。”
周嬤嬤道:“我明一早就給柳葉巷衚衕送張帖子去。”
竇明頷首。
卻不知道這樁事引起了田氏的猜疑。
她不動聲色地派了心腹的嬤嬤去了真定。等那婆子從真定回來,已是十一月底,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年貨。
那嬤嬤對著田氏一陣耳語。
田氏臉色煞白,捂著胸口哭著大喊了聲“家門不幸,讓這樣失德的女人進了門”,就昏了過去。
魏廷珍丟下景國公府的萬頭萬緒趕了過來,田氏剛張開睛,魏廷瑜和竇明正在床邊守著。
田氏看了一眼竇明,就別過臉運,冷冰冰地道:“竇明你出去。我有話要交待他們姐弟倆。”
竇明微慍。見田氏態度堅決,屋裡又立著一群服侍的站丫鬟婆子,怕田氏說出什麼不待見她的話,讓她顏面盡失。她曲膝行禮。帶著屋裡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
田氏“蹭”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