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烏雲,這些日子壓在他心頭的驚恐不安頓時在陽光下煙消雲散,讓他的心也跟著亮堂起來。
宋硯堂自不必說,自己好歹也是朝中最年輕的將領之一,加上姜儀這個能在秋圍上勇奪第三的傢伙,他就不相信。還闖不出條生路來!
若真是走了麥城。那也是命,是運,誰也不怨。
他豪情滿懷,不知不覺中坐直了身子。
而那邊姜儀在灌了大半壺下口綿柔後勁卻霸道的陳家釀之後。終於有了開口說話的勇氣:“去年六月六。我去幫王大人曬書。無意間發現一本穆武王的兵書,一時間愛不釋手,又怕被王大人家中的人看見失了禮儀。就躲在書房的屋樑上翻閱。結果看到了一半,王大人和箇中年青衣文士走了進來,我就更加不敢動彈了。誰知道他們喝退了身邊的小廝,還讓人守在書房四周,悄悄地說起話來。
“書房高大軒朗,我在東邊藏書的屋樑上,他們在西邊的宴息室,相隔的有些遠。王大人和那文士具體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楚。不過,王大人顯得有些激動,面色陰沉地屋裡子打了好幾個轉,高聲問了那文士一句‘以何為憑’。
“那文士就呈上了一塊玉佩,並道:‘這是王爺十五歲那年秋圍射死一隻老虎,皇帝親手賞的,天下間只有這一塊,決無重複。’
“王大人躊躇了片刻,才接過了玉佩。
“那文士又道:‘只要事成,入閣拜相,不在話下。’
“王大人沒有作聲,那文士就起身告辭了。
“我嚇得身子都僵了。
“王大人一離開書房,我就迫不及待地從後門溜了出去,又從前門走了進去,裝著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樣子。
“後來我發現,遼王送給王大人的禮,遠遠高於其他衛所的都指揮使,不僅如此,我還無意間聽王家的僕婦暗中譏諷王大人新收的一位姿容絕美的通房,吃塊五花肉就說好,還喜歡用泡的辣白菜伴飯吃……
“王大人待我有知遇之恩,我理應和王大人共進退才是。可我還有祖父祖母,叔伯兄弟,一大家子人,怎麼能連累他們?”
他說著,歉意地瞥了眼馬友明:“我實在是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