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反應,這才順勢而行的。
讓她施展的是宋宜春屋裡的人這麼經不起事,略施小計就亂了套。
她下午就將三個丫鬟放了出去。
等到宋宜春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
他勃然大怒,讓唐嬤嬤給竇昭傳話,問為什麼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就擅自將三個丫鬟放了出去。
竇昭淡淡地道:“國公爺不是讓我主持英國公府的中饋嗎?怎麼,這內院進出丫鬟還得稟了國公爺不成?莫非英國公府的規矩與眾不同?我說呢,怎麼樨香院鬧騰起來大總管竟然來求我出面平息事端?可見這府裡的人得要好好約束約束才行了!”
唐嬤嬤怎麼敢提黃清,挑三撿四是給宋宜春回了話。
宋宜春一口氣堵在胸口,半晌都沒有說話。
而竇昭既然打定主意不讓他舒服,唐嬤嬤前腳一走,她後腳就派了高興家的去給宋宜春遞話:“二爺年紀還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世子爺像二爺這麼大的時候,屋裡只有幾個粗使的丫鬟,日常起居都是由小廝們服侍。夫人的意思,二爺屋裡的幾個丫鬟都正值妙齡,既然放了出去,也不要再添丫鬟了,添幾個小廝好了。以後二爺出去行走,身邊也有跑腿的人,也免得讓樨香院的幾位姑娘惴惴不安。夫人問國公爺意下如何?”
宋宜春氣得嘴角直抽。
高興家的嚇得匆匆行了個禮,轉身就跑了。
宋宜春在屋裡大罵竇昭不孝。
宋墨知道後,臉色鐵青地低聲說了句“為老不尊”,去了醉仙樓。
他約了馬友明喝酒。
馬友明見小小的一間雅室,只擺了兩副杯筷,知道宋墨可能是要問他那天醉酒的事,他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直到酒過三巡,兩人談得投機,他才有勇氣問宋墨:“您是如何看遼王和世子的?”
宋墨默然。
屋裡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氣氛卻陡然間變得緊張起來。
宋墨慢慢地給自己斟了杯酒,徐徐地道:“那你又是為什麼把妻兒老少都送回老家呢?”
馬友明臉上的顏色驟然間褪得乾乾淨淨,端著酒杯的手也有些發顫。
宋墨在此時幽幽地低聲道:“立嫡還是立賢,從古至今都爭論不休。遼王性情豪爽,與我相投。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又何須我們看待。”
馬友明精神一震。
宋墨,這是在和自己交底啊!
他忙道:“不瞞世子說,遼王這幾年與眾臣交好,對神機營又特別的優侍,前些日子,有人也像剛才那樣的問我,我雖如世子一般的想法,卻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敢如此回答,原準備含糊其詞地敷衍了事,誰知道對方卻非讓我說個清楚明白不可。您也知道,我們神機營向來以王大人馬首是瞻,我想探探他的口氣。幾次話題都繞到這個問題上,又被王大人四兩拔千斤般地繞了回去,我心急如焚,只好出此下策,把家中的妻兒老少都送回老家去……”他說著,丟開精緻小巧的青花瓷酒盅,順手就將身邊的酒罈子提了起來,拍開封泥,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道。“世子爺。我沒看錯您,您是個爽直之人,別的我也不說了,我跟著您走。”
至少。不會被同伴算計。
他一改這些日子的陰霾。眉宇間顯得精神了幾分。
宋墨笑道:“你跟我走?若是我走錯了呢?”
馬友明豪爽地笑道:“是我自己選的。成王敗寇。我老馬這點胸襟還是有的。”
昨天晚上和竇昭一席話,讓他茅塞頓開。
他不應該一味的糾結著怎樣把自己從這個泥沼中摘出來,而是應該主動出擊。站在遼王的立場上思考遼東的佈署,從而避免摻和到奪嫡之中去。
神機營既然是遼王一個繞不過去的地方,何不就從神機營開始?
宋墨微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盅,道:“我喝完,你隨意!”一飲而盡。
馬友明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抓起酒罈,往嘴裡倒著酒。
宋墨笑望著他把那一罈酒喝完了,這才攸攸地道:“你過些日子,還是把妻小都接回來吧?你的反應太直接,小心他們重新佈置。”
既然大家都沒有證據證明遼王的野心,就只能謀定而後動。
馬友明的舉動,只會讓對方提高警惕,說不定還會為了神機營參將這個職務,陷馬友明於不義。
馬友明爽快地應了,訕然笑道:“我也知道這樣不妥——如果對方要對付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家裡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