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是為了宋翰的事。他這樣亂說話,到時候就算是世子爺有心包庇,只怕也保不住國公爺。我看您不如先發制人。以宋翰意圖對庶母不軌不由,將宋翰除籍好了。這樣一來,就算他胡說八道,別人也只當他是記恨您把他遂出了家門……”
宋宜春聽得滿臉駭然。
他沒有想到竇昭找他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麼惡毒的事,竇昭說出來猶如在說今天做了什麼菜,繡了什麼花。
他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太小瞧了竇昭?
宋宜春忍不住仔細地打量自己的長媳。
挺拔的身姿,顧盼生輝的雙眸,穿著玫瑰紫二色金的妝花褙子,微微露出的月白色立領上釘著朵赤金鑲百寶山茶花。明麗中帶著三分颯爽。颯爽中又帶著三分華美,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卻給他種咄咄逼人之感。
莫名的,宋宜春就想到了美人蛇!
眼前這個女人。不就像美人蛇似的嗎?他怎麼會以為她只是個悍婦?
宋翰讓她吃了虧。她就要將宋翰除了。那件事自己也有份。她是不是也會想著法子把自己給收拾了呢?
宋宜春喉嚨發緊,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看竇昭的目光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那不成!”他硬著頭皮道。“這樣一來,英國公府的名聲就完了——英國公府遲遲早早都會交給元哥兒的,你總不能讓元哥兒繼承一個聲名狼藉的國公府吧?”
聽說竇氏親自哺育元哥兒,祭出元哥兒這面旗,她總得收斂一點吧?
誰知道竇氏卻不以為意,悠悠地對他道:“我要不是顧忌著這個,早就讓二太太去順天府鳴鼓告狀了。我不過是想讓你進宮跟皇上說一聲,只要皇上同意了,別人說什麼有什麼打緊?你正好可以向皇上表表忠心。一舉兩得的事,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逼著他把宋翰趕出家門!
宋宜春一個頭兩個大,道:“這種事得開祠堂,一開祠堂,就瞞不住,那有你說的那麼輕巧的?”
竇昭嗤笑:“當初你要把世子爺除籍,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