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宮中入夜後各殿落匙,不管是出了動靜,也沒人敢走。特別是東宮,最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金吾衛對東宮的巡查也是最嚴厲的。
太子軟弱,皇上心底對此也有些不滿。可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太子卻有這魄力,這樣的靈活,果敢地領了人來救駕。
皇上莫名長吁了口氣,生出老懷寬慰的輕鬆來。
“放開朕!”他喝道,架著他的兩個假內侍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皇上整了整衣襟,大步朝坤寧宮走去。
乾清宮的大門轟然倒地。
金吾衛的人蜂湧而入。
太子望著眼前的情景,臉色蒼白如此,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的是遼王嗎?”他喃喃地道,“他怎麼敢如此冒險?”
扶著他的紀詠好不容易才剋制住沒有翻白眼,溫聲道:“不管是不是遼王,殿下此時都應該立刻去救駕才是!”
太子聞言定了定神,踏腳就要朝裡走,卻被緊緊跟他們身後的崔義俊給攔住了。
“還請殿下且慢一步!”他目露精光猜疑地望著紀詠,“紀大人怎麼有金吾衛的腰牌?而且還好像是宋大人的腰牌?我要是沒記錯,今天好像也不是紀大人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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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五章 宮變
崔義俊的話讓太子神色微震。
不錯,今天並不是紀詠當值,但自下午紀詠就在東宮和太子討論黃河治理的事,太子又因今年黃河水患,聽得特別認真,直到宮中有落匙,兩人還興致勃勃,崔義俊索性吩咐內侍們在廡房給紀詠留了間房。半夜三更乾清宮這邊鬧出動靜來,也是紀詠勸太子前來救駕的。
紀詠很罕見地露出了幾分赧然之色,道:“這腰牌是假的!是我仿宋墨的腰牌找能工巧匠做得。”
太子和崔義俊目瞪口呆。
紀詠怕他們不相信似的,將腰牌遞給了崔義俊。
崔義俊也不過是見過宋墨的腰牌而已,至於分辯真偽,他還真不知道怎樣分辯,更不要說在這種情況下了。崔義俊笑著將腰牌還給了紀詠,道:“我看著倒和真的一樣,竟然連金吾衛的人都瞞過了。”心中卻越發的警惕起來,“你仿宋大的腰牌做什麼?”
紀詠訕訕然地笑,道:“我和宋墨有些私人的恩怨。原準備給宋墨添亂的,自然不能讓那些人察覺到這腰牌有問題了!”
太子和崔義俊交換了一個眼神。
紀詠口口聲聲地稱宋墨的名,顯然和宋墨很不對盤,而他們現在卻依仗宋墨守護。
崔義俊笑道:“是什麼恩怨?要不要我做個和事佬?”
“不用,不用。”紀詠窘然地道,“不過些小事而已。”
崔義俊不好再問下去。
太子道:“金吾衛拱衛禁宮。責任重大,見明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紀詠忙低了頭道:“下官知罪!以後再也不敢了。”
太子見狀,聲音微緩,道:“不過,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們也不知道乾清宮出了事。”
不管紀詠是不是遼王的人,前面是不是有個大坑等著好,當他決定來救駕的時候,已身隱其中,不是他站在乾清宮門外就能倖免於難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步履堅定地走進了乾清宮。
那些假內侍退到了坤寧宮。乾清宮一地的屍體。宋墨滿身是血地站在宮門前,神色很是焦慮。見太子走了進來,他忙迎上前去行了個禮,自責地道:“殿下。都是下臣疏忽。讓人冒充內侍混了進來……”
修羅場般的場景。宋墨身上深深的血腥味,都讓太子差點作嘔。
汪淵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嚎著:“殿下。您快救救皇上吧!皇上被遼王給劫持了!”
太子雖然早已猜到,可聽汪淵把藏在他心底的那個名字說出來,他還是呆滯了片刻。
崔義俊小聲地喊了聲“殿下”。
太子回過神來。
這可是他立威的好機會!
他強忍著胸間的翻江倒海,溫聲地安慰宋墨:“你雖掌管著金吾衛,可有些地方一樣不方便出沒,現了這樣的事,不是你的責任。你受傷了沒有?崔義俊那裡有上好的金瘡藥,讓他給你看看!”
宋墨沒有客氣,恭敬地向太子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