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重點地查了史川。
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而竇昭卻最恨遼王逼迫宋墨了。
要不是他,宋墨前世怎麼會躲殺太子?又怎麼會被天下人唾棄?又怎麼會弒父殺兄?
見宋墨的語氣裡流露出對遼王的惜惜相惜,她頭皮都有些發麻。笑道:“那是,沒登基前,哪個不是胸懷四海。可一登了基,哪個不是‘鳥盡弓藏’!龍子龍孫,沒一個好相與的。”
宋墨失笑,但不得不承認竇昭的話有道理。
兩人暫且把這件事放到了一旁,專心地籌備著我蔣琰的婚事。
宋翰卻正為出不出席蔣琰的婚禮發愁。
按道理,蔣琰名義上是英國公府的表小姐,他做為英國公府的二爺,去隨個禮就行了,可婚期還有一個多月,寧德長公主和陸老夫人就開始往英國公府跑,那親戚朋友看了肯定會拿蔣琰的婚禮和他的婚禮做對比的,他去了,簡直是赤裸裸地站在那裡給人扇耳光。
可他要是不去,自己的表妹出嫁,宋家的親戚朋友都到了,就缺他一個,別人會不會因此誤會他已無力影響英國公府了呢?
他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去大相國寺吃齋飯,竟然要在外面等空位。
這要是擱在從前,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他如鯁在喉,轉身就回了四條衚衕。
沒有了英國公府這把保護傘,他就是個沒有功名的平頭百姓。
他必須得入仕,而且還得管轄一方。
如果是個世襲的僉事或是同知,那就更好了。
不管以父親的資歷還是宋墨的資歷,都可以給他謀個蔭恩。
看來這件事還得找父親!
宋翰在書房裡琢磨著,聽說苗安平來拜訪他,他沒等小廝稟完已不耐煩地道:“我很忙,他有什麼事讓他去跟太太說去。”
小廝把沒說完的話嚥了下去,見了苗安平卻不敢原話奉還,而是委婉地道:“我們爺正忙著,請舅老您先喝口茶,等爺忙完了,再過來和舅老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