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貨,硬能賺十萬兩銀子回來,這簡單就是點石成金嘛!”
宋墨樂得他轉移視線,笑著朝著他的額頭給了他一個爆慄,道:“不要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窩裡的。你把船造好了,還怕沒有人花大錢買?你把手頭的事做好才是正經。天下的銀子多著呢,怎麼可能全都到我們懷裡來。吃獨食,小心被嚥著!”
顧玉訕訕然。正巧乳孃抱了元哥兒過來。他高興地逗著元哥兒玩,倒把這件事給拋倒了腦後。
宋墨和竇昭都不由齊齊地鬆了口氣。
等到晚上顧玉走後,竇昭就商量宋墨:“早點把阿琰的婚事定下來,遼王不過求娶阿琰做夫人,好推。可若是有人上書求娶阿琰做正室,我們總不能不顧宮中的懿旨吧?”
宋墨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可想到陳嘉在蔣琰被擄後鞍前馬後的奔波,他嗡聲嗡氣地“嗯”了一聲。
竇昭失笑,勸宋墨道:“你別這樣嘛!以後陳嘉就是自家人了,你遇到他了,態度好點,琰妹妹臉上也光彩些!”
宋墨聽了像炸了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道:“他能娶到我妹妹就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了,他還想怎麼著!”
像被奪了珍寶的小孩子。
“好,好,好!”竇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他當小孩子收拾,安慰著他,“以後讓他沒事別登門,誰讓你是他大舅兄呢!”
宋墨“哼”了幾聲,神色到底有所緩和。
等到陳家來下聘的那天,他對陳嘉雖然淡淡的,但好歹沒有擺臉色給陳嘉看。
陳嘉到沒什麼,畢竟是宋家讓他來提來親。陳嘉的那些同僚眼睛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等宋墨一走,就有人叫了起來:“你快掐我一下,剛才我看見宋大人笑了笑!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去金吾衛公幹不下十次,可一次都沒有看見宋大人笑!”又豔羨道,“贊之,你行啊!竟然做了英國公世子爺的妹夫!”
眾人哈哈大笑。
宋宜春卻鼻子都氣歪了。
他叫了宋墨去問:“怎麼蔣琰的婚事你招呼也不打一聲?”
宋墨笑道:“您不是說蔣琰和您沒什麼關係嗎?我想她既然姓了蔣,有蔣家的長輩同意就行了。所以沒跟您說。您不會是生氣了吧?要不,您就認了蔣琰,我就推了這門親事再給蔣琰找門顯赫人家好了!”他說著,見宋宜春睜大了眼睛又驚又恐地瞪著他,他忍不住刺道,“太可惜了!不知道遼王聽到了些什麼,前幾天他派了幕僚過來,說是想求娶蔣琰做夫人。我怕引起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狐疑,只好忍痛把這門親事給推了!您說,要是您當初認下了蔣琰。您現在就有個親王女婿了。該有多少啊!”
說完,他揚長而去。
宋宜春卻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來,嘴角一抽一抽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那邊苗安素也接到了帖子。她問宋翰:“我們隨多少禮好?”
宋墨搬到四條衚衕之後。生活起居雖然沒有從前奢華。但做起了大老爺,進出都沒有了個管頭,不禁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搬出來的。對新宅子生出無限的樂趣,大冬天的,常常帶著小廝丫鬟在院子裡逛不說,還給各個地方都題寫了匾額,忙得不矣悅乎,卻也心情舒暢,興趣盎然,家時的瑣事都交給了苗安素打點,苗安素提起蔣琰出嫁的事,他頗為驚訝,他以為宋墨會養蔣琰一輩子。
“這有什麼好去的!”宋翰不以為然地道,“又不是大姑娘出閣人!”
苗安素只好回了內室。
卻看見季紅白著臉躲在花樹後面嘔吐。
她微微一愣,很快意識到季紅可能是懷了身孕。
苗安素心裡又酸又苦,吩咐大夫來把脈。
大夫是慣在英國公府走動的,知道四條衚衕的情景,忐忑不安地說了聲是喜脈,就拿了眼角打量著苗安素,連句“恭喜”也不敢說。
苗安素送走了大夫,失神地坐了一會,去了宋翰的書房。
宋翰沒有一點喜色,眉頭緊皺,道:“怎麼會有身孕的?會不會是弄錯了?難道你就沒有讓身邊的丫鬟喝湯藥?你是怎麼打家理事的?這個孩子是庶孽,不能要。你去叫個醫婆進來給她灌碗藥。”
苗安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一個心情。
喜,好像談不上。悲,也好像不全是。
她把宋翰的意思跟季紅說了。
季紅默默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等到苗安素出了房門,她咬著帕子無聲地大哭了起來。
苗安素從自己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