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女”。
宋墨望著糊了雙喜字暗紋銀花的白色牆壁,不由暗忖:怎樣才算是上方?怎樣才能算是下方呢?若是兒女雙全,又應該插在哪裡呢?
一時間很是猶豫,躊躇不前。
汪清淮的夫人可看出點端倪來了,她小聲提醒宋墨:“不如插到喜神的方向。”
放喜神的方向是風水先生算過的,是對新人最吉利的方位。
宋墨恍然大悟,朝著汪少夫人投去感激的一個眼神,將絨花插在了正中的位置。
陸大*奶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照宋墨這麼磨磯下去,有可能就會耽擱敬酒。
她忙將準備好的交杯酒遞給兩人。
這次宋墨什麼也沒有問,爽快地和竇昭喝了交換酒,吃了子孫餃子,宋墨去了前面的正堂敬酒,竇昭朝著喜神的方向盤腿坐在炕上。
婚禮的儀式就算是完了。
陸大*奶代表宋家把趙太太送到了竇家送親的人歇息的花廳坐席,汪少夫人和張三奶奶則領著屋裡服侍的丫鬟、媳婦們退了下去。
新房裡靜悄悄的,只聽見燈花噼裡啪啦的輕響,和外院隱隱傳來的喧囂聲,卻讓新房更顯得靜謐了。
竇昭聽到有僕婦在外面小聲的說話:“大小姐,您不可以進去!世子爺吩咐過了,若是要看新娘子,明天認親,自然就見著了。”
“你胡說八道。”有小女孩聲音尖銳地嚷道,“三堂哥才不會說這種話呢!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就要去告去二伯父!”
“大小姐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世子爺!”那僕婦的聲音不緊不慢,溫聲道,“奴婢怎麼敢當著大小姐說謊!”
小女孩不滿地尖叫著,有人過來把小女孩拉走了。
四周又恢復了寧靜。
竇昭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的那場婚禮。
從下轎的那一刻起,就亂糟糟到處是人,掀了蓋頭,第一印象不是新郎倌長得怎樣,而是魏廷珍嚴厲中帶著幾分挑剔的聲音,魏廷瑜去敬酒之後,魏家的三姑六舅對她評頭論足了一番才散去。
她以為成親都是這樣。
後來見得多了才知道,有些人家遵循古禮,認親之前,新娘子得一個人呆在新房裡。
她當時很羨慕。
覺得這樣的婚禮才夠莊重。
這,算不算是個良好的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