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農又驚又喜,戰戰兢兢地連聲應“是”。
宋墨和竇昭回了英國公府。
宋宜春的信使正在等宋墨。
聽說宋墨回來了,立刻前往頤志堂求見。
宋墨抽出信,草草地看了一眼,見信裡全是責備他的話,只在最後問了問現在的情況如何,他突然想到竇昭趁亂拿到對牌的事,心中一動,回了信封給宋宜春,說之前都怪自己眼孔太小,心裡只裝著個頤志堂,卻忘了頤志堂是英國公府的一部分,現在聽了父親的教誨,自己痛定思痛,決定擔負起英國公府世子的責任,在父親不在家的時候,代父親行使英國公的職責,並把自己已責成陶器重十五天之內把燒燬的房舍修繕完畢,暫時拿出了五萬兩銀子賞懸闖入英國公府的盜賊,並得到了皇上的支援,從皇上手裡拿到了三個親衛近的差事等等,一一地告訴了宋宜春,並吩咐宋宜春的信使:“六百里加急,日夜兼程,立刻送到國公爺手中去。”
信使不敢怠慢,拿著信就啟了程。
宋墨心裡到底覺得憤憤不平,對竇昭道:“他不把我置於死地,只怕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竇昭輕輕地撫著他的手臂,柔聲道:“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已經死過了一回了,難道還要再死一回。才算得上是‘孝順’?那婆婆呢?婆婆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血,難道你置若罔聞不成?”
宋墨失笑:“你放心,我既不是愚忠的人,也不是愚孝之人。正如你所說,我已經死過一回了,他現在休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卻一聲不吭地任由著他行事。”然後攬了竇昭的肩膀,“我們明天繼續去豐臺買花吧?雖然買不到什麼罕世的花草,去散散心也好。”
竇昭抿了嘴笑。
是不想呆在家裡被這些瑣事煩惱吧?
第二天用過午膳,她陪著宋墨去了豐臺。
有人向英國公府提供了盜賊的行蹤,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的人聯手。很快將人緝拿歸案。經審訊。那人的確是闖入英國公府的盜賊之一,而且報信的竟然是那盜賊的同胞哥哥!
順天府和五城兵成司的人一片譁然。
可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原來那盜賊得知了英國公府的懸賞後,知道自己就算是這次逃過了英國公府追殺。以後也會面臨著江湖同道和官衙的圍剿。餘生只能隱姓埋名。東躲西藏。
與其這樣誠惶誠恐地活著,還不如讓自己的胞兄領了這懸賞,好歹胞兄得了懸賞。還能代他孝敬父母。
他讓胞兄割下自己的頭顱去報案。
胞兄不忍,他又怕到時候死無對證,用胞兄的名義報了案,躲在了京都城北的一個小衚衕裡,等著官衙來捉拿。
嚴朝聊知道後兩眼發光,吩咐夏璉:“大張旗鼓地把那一千兩賞銀送過去——我們只看結果,不問過程。”
夏璉應聲而去。
京都黑白兩道亂成了一片。
始作俑者卻陪著妻子在豐臺的花市上悠閒地打著轉。
有人迎上前去:“請問是英國公世子宋大人嗎?”
稱謂有些不倫不類,卻把透了宋墨的底細。
來人顯然對宋墨很熟悉。
宋墨卻不認識對方。
他不動聲色地將竇昭擋在了身後,飛快地睃了對方一眼,淡淡地道:“我是宋硯堂。”
竇昭好奇地望著來人。
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平常,衣裳樸素,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透著幾分與年紀及相貌不相符的精明幹練。
她不禁有片刻的困惑。
這個人,好面熟啊!
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且好像還很重要似的,在她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竇昭皺了皺眉。
怎麼會想不起來了呢?
被叮囑不允許靠近他們的朱義誠不動聲色地慢慢地走了過來。
來人恭敬地給宋墨行禮,道:“在下陳嘉,字贊之。在錦衣衛任小旗,當年曾奉命去福建壓押定國公回京……”
宋墨神色大變。
陳贊之卻像沒有看見似的:“我素來敬仰定國公品行高潔,行事耿直磊落,一直想查出來我們錦衣衛是受誰之命捉使定國公,只可怕我位小職卑,沒有什麼進展。”說到這裡,他露出幾分苦愁來,“現在世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我真怕世子爺忘了當年的恩怨,明知道以這種方式和世子爺見面,世子爺肯定很不屑,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來了。只求世子能幫我一起調查定國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