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正如陶器重所說,他要是拒絕了宋墨的要求,他就把這單子上的人全都得罪光了,到時候他豈不是成了個萬人嫌!
那管事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不聲不響地回了禮房,吩咐禮房的人照單子行事。
陶器重連夜趕往長興侯府,向長興侯夫人賠禮。
宋宜春卻像有塊大石頭壓在心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是罵丫鬟就是踢小廝,一直折騰到天亮。直到他安排來催妝的人全都到了,一夜未眠的陶器重挨著個兒地陪禮,藉口是董其等人非要來湊熱鬧,宋宜春推脫不過,只得答應下來等等,費盡口舌地解釋了一番,又請了那些人去花廳裡坐席,送上謝禮,這才把那些人安撫好了,宋宜春這才起床梳洗了一番,無精打采地出現在了廳堂。
汪清淮等人早已經到了,正由宋墨和嚴朝卿陪著喝茶。
金燦燦的五梁冠、六梁冠,大紅色的官服,五彩斑斕的補子,把個花廳映得金碧輝煌,讓一腳踏進門的宋宜春不由得眼角微抽,臉色一沉。
“父親!”宋墨微笑著起身向宋宜春行禮,從容優雅,丰姿無雙。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卻一肚子壞水,把他壓得抬不起頭來!
宋宜春憤恨不已,眼看著汪清淮等人紛紛上前跟他打招呼,他又不得不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和汪清淮等人寒暄。
然後宋宜春發現,這群人裡獨獨少了董其。
宋宜春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宋墨啊宋墨,你還太嫩了點!
那董其是什麼人?
廣恩伯精心培養的繼承人。
他豈會隨隨便便地給人做面子?
好事成雙!
七個人,要麼添一個人,要麼減一個人。
添一個人,眼看著就到了吉時,你昨天不是硬氣得很,我的人一個不要嗎?我今天也沒有人給你的。
減一個,你昨天連夜把這些人請來,我看你減誰好?
一時間,宋宜春露出春風和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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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催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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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催妝
宋墨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從進了花廳之後,就一直沒有吭聲的宋翰身上。
宋翰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哥哥,見宋墨朝他望過來,他頓時眼圈一紅,可憐兮兮地喊了聲“哥哥”,然後畏懼地瞥了眼正滿臉笑容和陸湛說著話的宋宜春,彷彿在說,不是我不想念哥哥,而是害怕被父親責罰,才不得不和哥哥疏遠的。
宋墨眼神微黯。
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竟然長成了這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三歲的時候,受了委屈就眼淚汪汪,會讓人覺得可愛;十歲的時候,受了委屈就眼淚汪汪,會讓人覺得單純;可現在,他已經十三歲了……
他上次見到宋翰,還是春節祭祖的時候。
那時候宋翰還只齊自己的胸口。
不過大半年沒見,宋翰的身高已經竄至自己的肩膀,好像比自己十三歲的時候還要高一點。只是瘦得厲害,面色又青又白,像缺吃少穿似的,精神也不大好。
夾在自己和父親之間,想必他也很難受。
宋墨不再看宋翰。
有時候,太過關心,也是一劑毒藥。
不如就這樣遠遠地看著,有事的時候伸把援助之手,恐怕對他更好。
宋墨笑著走到了父親的身邊。
那笑容,溫和而明媚,看不出一絲的陰霾。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小廝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廣恩伯世子爺到了!”
宋宜春一愣,朝宋墨望去。
宋墨神色依舊,連那笑容都沒有多露一點,如同戴著個完美無缺的面具,就算你知道有假,可也找不出任何的錯來。
他不由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
一身大紅色官服的董其已笑著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他向屋裡的人團團抱拳,“兄弟們,我來晚了!新提攜了個趕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