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世樞不由撫了撫額。
也怪自己太大意了。
明明知道七弟有補償壽姑的意思,也沒有找個人留意一下。這麼多銀票,而且全是嶄新的,通德銀樓就是要印製,也要花好幾個月的功夫,難道他之前早有準備?
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難道他算準了會發生姐妹易嫁不成?
那當初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紀家的協議呢?
他只覺得頭大如鬥,遇到竇世英,就毫不客氣地把心中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事情卻比竇世樞想像的簡單多了。
“這些銀票,是我原來為明姐兒準備的。”竇世英老老實實地道,“您也知道,壽姑得了西竇一半的產業,明姐兒和她相比,嫁妝太寒酸了。我就想,壽姑是個大度的孩子,我多給明姐兒準備點嫁妝,想必她不會說什麼。誰知道明姐兒卻代壽姑嫁到了濟寧侯府……我不能因為壽姑向來寬宏大度就讓她受委屈,要不然,誰還願意讓著別人?誰還願意吃虧?這世上要是誰都不願意退一步,還成什麼樣子了》?!我就把原先給明姐兒準備的銀票給了壽姑做陪嫁……”
話傳到本就因為那一抬銀票而有些目光發直的王映雪耳朵裡,她當場就吐了口血,昏了過去。
竇明更是臉色煞白,望著屋裡慌成一團的丫鬟、婆子,悄聲走出了拘禁母親的後罩房,找到了正在上房外面徘徊的魏廷瑜,神色怏怏地道:“侯爺,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要回府了?不然母親又該擔心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走到哪裡都好像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
魏廷瑜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他“哦”了一聲,望了眼上房,這才轉身要和竇明離開了正院。
竇明正擔心魏廷瑜也聽到了父親的話,對她生出怨懟之心來,因而比平時更注意魏廷瑜的舉動。見狀不由笑道:“侯爺在看什麼呢?”語氣嬌滴滴的,隱約帶著幾分討好。
“沒,沒什麼!”魏廷瑜有些不自然地答道,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笑著轉移了話題,“你聽說沒有,沈青鬧了個大笑話……”他把剛才發生在花廳裡的事告訴竇明。
竇明認真地聽著,好像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