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家在真定是地頭蛇,我們多問了幾句竇家四小姐的事就被竇家的人盯上了,我們怕壞了竇宋兩家的交情。又不敢說是英國公府的人,只好跑到衛所求助了!”
“不對啊!”宋宜春皺眉,“你們既然跑到衛所求助,竇家的人怎麼還敢繼續追殺你們?”
陶器重忙道:“竇家之後的確沒再追殺我們,不過我探得了要緊的事,急著趕回來給您通報,沒有和衛所的人解釋清楚而已。”
宋宜春對真定衛衛所向他邀功的事釋然。
陶器重道:“之前我們一直以為竇家四小姐是因為被繼母王氏嫌棄,才會被竇家七老爺安置在真定的,原來並不是這樣的——那王氏原是小妾扶正,進門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竇家四小姐的舅母是個厲害的人。抓著這點不放,竇家四小姐長大後,根本不尊重這個繼母,竇家的人沒有辦法。這才讓竇家四小姐留在真定的。”
宋宜春聽著。臉色沉了下去。道:“這麼說來,竇家四小姐並不是我們以為的孤苦伶仃囉?”
“這是老朽的疏忽。”陶器重自責地道,“沒想到王家竟然拿趙家無可奈何。為了面子,竟然說是王氏不願意教養竇家四小姐。”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查到,那竇家四小姐十分的潑辣,等閒人根本就管不住,竇家的人也都對她退避三舍,王氏看中了濟寧侯,竇家這才睜隻眼閉隻眼,任由她們母女去鬧,沒有人為竇家四小姐出頭的。之後竇家四小姐親自出面要嫁妝,竇家七老爺陪了一抬的銀票,也是因為她撒潑慣了,竇家的人不得不息事寧人的緣故。”
宋宜春想到竇昭的陪嫁,想到了她第一天進門就敢綿裡藏針地和宋錦針鋒相對,不由信了幾分。而原本以為溫馴柔善的媳婦變成了河東獅吼的母夜叉,雖然令他頭痛不己,但一樣是不受竇家待見的女兒,他心裡好受了不少。
“那現在該怎麼辦?”他問陶器重,“我聽說蔚州衛華堂的長女品貌出眾,因眼孔太高,年過雙十還沒有出嫁,還想著摸摸那華小姐的底,若是個溫順敦厚的,就娶了進來,也好幫著管教天恩……”言下之意,現在只怕這打算要落空了。
陶器重在心裡嘆了口氣。
難怪人們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