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卻樂此不疲。
有時候,他就是想看竇昭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因而每次事後,他就會像珍寶一樣的撫挲竇昭山巒般曲線優美的身段,然後他發現,每當這個時候,竇昭就會綣縮在他的懷裡,流露出慵懶豔治風情。
竇昭,也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吧?
宋墨望著竇昭還留著旖旎餘韻的面孔,不由緊緊臂彎,把竇昭摟得更嚴實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和他說起這兩天的事來:“汪格那邊,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找到適當的機會,就會把話遞出去。不過這‘適當的機會’,也許就在明天,也許還要等好幾個月,可父親還有兩、三天就回來了,他肯定會衝著我們發脾氣的。到時候不管他說什麼,你也別放在心上,就當是聽瘋子胡說好了……”
竇昭累得連眼睛都不想睜,宋墨的撫挲又讓她舒服全身都忪懈下來,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不想聽宋墨嘮叨,閉著眼睛打著哈欠,她喃呶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你在,我不會吃虧的……”
宋墨聽著失笑。
她哪來的那麼大把握?
可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心裡卻柔柔的,彷彿能滴得出水似的。
他的撫摸頓時就有了幾分情慾的味道。
嚇得竇昭一驚,忙睜開了眼睛:“你明天不是還要去見汪內侍嗎?”
“這與我們要做的事有何干系?”
宋墨已熟練地找到溪谷中的那顆珍珠。
竇昭身全火辣辣的。
宋墨躍躍欲試。
門外卻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就傳來了叩門聲。
竇昭忙攔了宋墨:“怕是有要緊的事?”
“那就讓他們等會。”宋墨的氣息已有些粗重。
門外一陣細細的低語,然後是甘露的聲音:“世子爺,夫人,國公爺回來了,在上院大發雷霆,要世子爺和夫人立刻去見國公爺!”
宋墨皺眉:“怎麼會提前回來?”
家裡走了水,又被盜賊光顧,緊接著華家又退了親……竇昭覺得宋宜春回來的還晚了些!
她輕輕地推搡著宋墨:“快起來!”見剛才還滿臉歡悅的宋墨此刻卻面色冷峻,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悄聲安撫他“等見過了國公爺。我再好好地服侍你”。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有點傻眼了。
宋墨哈哈地笑。
心裡卻知道,這是竇昭疼他,看不得他受半點的委屈。
“壽姑!”他把臉埋在她滿頭的青絲裡,“你待我真好!”
竇昭心裡剎時酥酥麻麻,手腳發軟,連他都摟不住了似的。
原來,她也喜歡聽甜言蜜語……
※※※※※
兩人膩歪了一會才起床,梳洗一番,去了英國公府的上院。
京都九門。除了運水的西直門醜正時分就開。其他的八門都是酉時閉門,卯時才開。
看宋宜春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從西直門直接進的城。
竇昭和宋墨上前給他行禮。
只是還沒有等他們站直,宋宜春的茶盅就砸了過來。
宋墨上前一步。將竇昭拉在了自己的身後。
宋宜春看著氣得嘴直囉嗦:“反了。反了。你身為人子,竟然還敢還手!”
宋墨一言不發,冷冷地望著宋宜春。
宋宜春被宋墨那清冷得像千年寒冰。沒有一點人氣的眸子盯得心中發寒,他見竇昭躲在宋墨的身後不說話,不由狠狠地瞪了竇昭一眼,怒然道:“天下間有你這樣做兒媳婦的嗎?我體恤你沒有人管教,讓族中的長輩告訴你怎樣主持中饋,你倒好,竟然把家裡的長輩給氣走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敗壞竇昭的名譽。
“父親此言差矣!”宋墨不待宋宜春說完,就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家中走火,大伯母受了驚嚇,所以才把家中的對牌交給夫人。而夫人在真定的時候就主持西府中饋,大伯母雖然回家靜養,夫人卻府中的瑣事打得的井井有條,這是延安侯少夫人,景國公府三太太等人都看在眼裡。父親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打聽打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喝斥夫人,竇家的人聽了會如何想?還請父親以後說話要三思而行!”他說著,一記刀鋒般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靜默地站在牆角的陶器重身上,“不要聽信饞言,壞了英國公府的名譽,也壞了親戚們之間的情份!”
陶器重不禁在心裡忿然。
這關我什麼事啊?
但又有誰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