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引得外面跟車的婆子匆匆撩了簾子,急聲地問“怎麼了”,被丁氏喝斥一聲,又退了下去。
“娘,您有什麼主意?”丁氏聲音有點打顫,“只怕事後會和槐樹衚衕那邊有罅隙!”
“我也這麼想。”蔡太太道,“雖說可以唬弄過去,可出了這麼大的事,起碼我一個敷衍失責的名聲是逃不脫的。槐樹衚衕的人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懷疑。何況你妹子還在他們家……我算來算去,這個事都不好辦!”
婆婆說的是“不好辦”,而不是“不能辦”。
丁氏立刻看穿了蔡太太的心思。
既想著那一萬兩銀子,又不想得罪槐樹衚衕那邊。
她沉吟道:“要不,我們就當沒這事的?”
“糊塗!”蔡太太喝斥道,“她既然把話說出來了,還許了我算是王家欠我一個人情,就已經下了決心,我們這邊走不通,她肯定還會想其他的轍,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不管成不成,都會鬧出軒然大*來。我們事先知道了,竟然不知會槐樹衚衕那邊一聲,你說,竇家的人會怎麼想?”
“那您的意思是?”丁氏隱隱有點明白婆婆的打算。
蔡太太悄聲道:“這個事,我尋思著還是得跟竇家說。那一萬兩銀票呢,我們也接過來。到時候把銀票往五太太面前一遞,只說是形勢所迫,不接下來沒辦法交待……五太太說起來也是個爽快人,人家七太太都出了一萬兩銀子了,她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我們既做了好人,又能名正言順地賺筆銀子。至於七太太那裡,五太太既然知道了,斷然沒有把我們交出去和七太太對質的道理,五太太也不可能任由七太太行事,我們到時聽五太太的安排就是了。”
丁氏忙奉承道:“薑還是老的辣!我一聽這事就慌了神,沒想到娘這麼快就有了主意……”
“行了,行了,”蔡太太道,“我們這就去槐樹衚衕。”臉上卻因媳婦的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