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和父親大吵了一架,指責父親對竇明苛刻。父親向來在錢財上待人不薄,加上這些日子常常奉詔進宮筵講,要好好準備講習,耐不住她吵鬧,索性關門不理,高升儘管忠心耿耿,精明能幹,但到底只是家裡的管事,也不好攔著,王映雪水潑般的使著銀子,家裡進進出出的不是銀樓的人,就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綢緞鋪子的大掌櫃,竇明的及笄禮還有一年,京都的人已經在猜測竇家五小姐及笄禮的奢華了。
而五伯母則在仁哥兒生辰的第二天就去了玉橋衚衕——她沒有去拜見紀詠的伯母或是母親,而是去拜見了紀詠的曾祖父。
從玉橋衚衕出來後,她立刻去了紙馬衚衕,和蔡太太密談了很久,留在蔡家用了晚膳才回打道回府。
竇昭陷入沉思。
看樣子,槐樹衚衕已經打定了主意讓竇明代自己嫁入濟寧侯府了——既然可以解釋自己和魏家的婚約,還可以打擊一下魏家,讓王映雪來背這個黑鍋,這麼好的機會,五伯母不可能放任不用!
代自己出嫁並不難,難在出嫁之後。
竇明不清楚後果,王映雪不可能不清楚。
上一世,她是竇家正經的七太太,父親是強勢的內閣大學士,她有這個底氣去承擔換親的後果。這一世,她自顧不暇,憑什麼讓竇明代自己出嫁呢?
竇昭耳邊突然響起那到素蘭對自己說的話。
“我把侯爺送到了垂花門,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廚房裡看看午膳好了沒有,卻看見侯爺跟著個婆子折了回來。我忙躲到了樹後,待他們走遠了,才派了個小丫鬟跟過去,那小丫鬟說,侯爺跟著那婆子進了五小姐的院子。”
或者,還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竇昭手緊緊地攥成了拳。
上一世,知道王映雪想讓竇明代替自己嫁給魏廷瑜時,那種孤伶無助的感覺又漫過她的心頭。
你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