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被憋在了嗓子眼裡。
紀詠就瞥了她一眼,一面起身朝外走,一面吩咐竇明:“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一副紆尊降貴的口吻,氣得竇明臉色發白,可一想到莫二姑那綠豆似的小眼睛,她就心底發寒,咬著嘴唇跟在了紀詠的身後。
紀詠在院子中間站定,這樣一來,竇明屋裡服侍的人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誰想聽他在說什麼卻沒有辦法靠近。
他低聲地在竇明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說什麼?”竇明跳了起來,驚駭地望著紀詠,表情有些呆滯。
“你聽得沒錯。”紀詠冷冷地道,“只要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不然兩筆賬一塊算,可就不是把人賣到煙花之地這麼簡單了。”
竇明不由打了個寒顫,看著紀詠的目光閃過一縷的恨意,狠狠地道:“你,你為什麼這麼做?”聲音嘶啞,好像很激動,又像很害怕。
“你不用知道。”紀詠輕蔑地瞥了竇明一眼,冷冷地道,“你只要把我交待的事做好就行了。”
竇明垂下了眼瞼,神色晦澀難明。
紀詠揚長而去。
竇昭很快就知道紀詠和竇明單獨碰過面了,她很擔心,對陳曲水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是絕對走不到一塊的。兩個湊在一起,事情決對不簡單。既然怎麼也探聽不到紀詠和竇明說了些什麼,那就只能緊盯著兩個人了。”
陳曲水微微頷首。
魏廷瑜再次提了貴重的禮品登門拜訪。
竇世英依舊沒見他。
魏廷瑜站在竇家花廳的中臺階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眼看著就要立冬了,婚事再不定下來,那就只有等到明年春天。
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回家好過年。
今年是他除服後的第一個春節,家裡除了他就是母親,如果竇昭能早點過門,母親也有個做伴的,大年初走親串,也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