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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難道宋墨和弟弟交往之初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不成?

“你說的對!”魏廷珍皺著眉頭對魏廷瑜道,“這件事……”她原想說“就這樣算了”,可一想到潑水般的銀子就這樣流進了別人的口袋,她又心痛不己,說出來的話又變,“我們得從長計議……最好是和你姐夫商量商量……你呢,也要不動聲色地打探打探……萬一那宋墨不過是想扶你一把呢?我們豈不是白白錯過了機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過了這村未必就有這店……我們得仔細想想……”

和姐夫商量,魏廷瑜倒覺得這是個事,忙催著魏廷珍去把張原明請來。

魏廷珍卻心中一動,笑道:“你急什麼?你姐夫正和家裡的管事算帳。宋墨不是也說了嗎,這事八字只有一撇,你難道想這時候就嚷得人皆盡知啊!自然要等你姐夫忙完了,我再和他好說。”又交待魏廷瑜,“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和其他人的說起,就是汪清海那裡,也要瞞得死死的,知道了嗎?”

“這……有些不大好吧?”

“你這個榆木疙瘩,”汪家就是接工部的河工起的家,那汪清海也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要是無意間漏了口氣,以汪清淮的精明能幹,要硬插一手,恐怕就是宋墨和顧玉恐怕也會傷腦筋,可這話魏廷珍卻不能這樣跟魏廷瑜說,他把朋友看得太真。

魏廷珍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道:“要是這件事黃了,你到時候怎麼跟汪清海說?汪家的人又怎麼看你?你能不能行事穩重點。”

“也是哦!”魏廷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向姐姐保證了幾句,又說了會憧憬的話,說了會擔心的全,患得患失的,眼看著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他惦記著母親一個人在家,拒絕了姐姐的挽留,回了濟寧侯府。

張原明被父親留在了外院用膳,魏廷珍草草地吃了些,歪在炕上想這件事。

她出嫁的時候,父母竭盡全力地為她準了一百二十抬嫁妝,雖然看上去花團錦簇的,卻經不起推敲,幾個妯娌間她的底子最薄。要不是公公常常底下里貼些銀子給他們,就是這日常的人情往來也會讓他們捉襟見肘。這件事若是能成,她手頭也不必如此的緊張。可宗耀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告訴公公的。錦帛動人心,公公如果從中插一手,哪裡還有魏家的什麼事?那魏廷瑜怎麼辦?

魏廷珍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張原明。

自己只要留心,未必打聽不到訊息!

到時候賺到了錢,他們姐弟平分,不,弟弟得大頭,她得小頭也成。她只要有能應酬親眷的體己銀子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給弟弟。

魏廷珍從這件事上想到魏廷瑜的親事。

夫妻本是一體,她打了竇昭的臉,弟弟也顏面盡失,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之所以提前百日之類迎娶竇昭,實際上她是想借此打探竇昭在竇家的地位。

二太夫人親自出面拒絕了這個提議,可見竇昭在竇家還是比較受重視的。

不知道竇昭到時候有多少陪嫁?

像竇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說起來好聽,但因為子弟眾多,能分到個人頭上的銀子就十分的在限,何況竇昭之母出身平常,竇昭的繼母王氏未必會一心一意的幫襯竇昭……

想到這裡,她再次深深的嘆息。

當初和竇家交換庚貼之前,父親應該好好和她商量商量的。

魏家雖然稱不上鐘鳴鼎盛,可勝在家事簡單,弟弟又順利地承了爵,想找個出身、相貌都十分出挑的,未必是件難事。

說來說去,只怪父親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魏廷珍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屋裡突然傳來丈夫張原明的聲音:“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已聽說魏廷瑜來過了,遂笑道,“是不是廷瑜有什麼事?”

“他能有什麼事。”魏廷珍笑道,敷衍道,“我就是在為他除服之後的事犯愁。”

這件事張明原也無能為力。

他想了想,道:“要不,請宋墨幫幫忙?我看宋墨很看重舅弟。”

魏廷珍把魏廷瑜對宋墨的顧忌告訴了張原明,並道:“這孩子,就是有點犯混。”

張明原聽了笑道:“舅弟的確是有些多心了——你想想,若是那英國公佔著道理,宋墨殺了自家的護衛,還擺出那樣的姿態,英國公只怕早就告到皇上面前去了,哪裡還會這樣的忍氣吞聲?你讓舅弟不必多想,宋墨這個人,還是很值得一交的。”

魏廷珍聽著眼珠直轉。

看樣子,這河工的事可以做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