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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到時候她回到了紫藤花那個夢裡去了怎麼辦?

“含笑,”竇昭使勁地睜著眼睛,“嬤嬤,找!”

“不行!”含笑輕輕地擺手,“我要在這裡陪著您。”

“我,聽話!”竇昭道。

含笑思忖半晌,見竇昭表情越來越堅定,猶豫道:“好吧,我去看看俞嬤嬤在幹什麼?”隨後叫了雙枝進來。

雙枝是個臉兒圓圓的小姑娘,她不聲不響地陪著竇昭。

不一會,含笑折了回來:“四小姐,俞嬤嬤和夫人去了老太爺那裡。”

“哦!”竇昭讓含笑去找俞嬤嬤。

含笑無論如何也不答應:“……被發現了,奴婢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到也是。

竇昭是管過家的,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她只能等俞嬤嬤和母親回來,恨自己為什麼會被束手束腳,而不是像在另一個有紫藤花的夢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母親和俞嬤嬤還沒有影子,竇昭的眼皮子粘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她陷入一陣甜甜的酣睡。

好像只有一瞬間,又好像有千萬年,竇昭睡了過來。

她想也沒想,就跳了起來。

有人在旁邊喊著“四小姐”。

竇昭睜開眼睛,看見了雙枝含笑的圓臉。

她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在夢裡。

她驟然間踏實了,問雙枝:“含笑?嬤嬤?母親?”

“含笑被俞嬤嬤叫去了。”雙枝笑著幫竇昭穿衣裳,叫小丫鬟倒了熱水進來。

暖閣裡熱鬧起來。

竇昭眼睛微眯:“含笑,在哪裡?”

雙枝笑道:“在老太爺那裡。”說著,眼角餘光看見暖簾被撩了道縫,有人朝裡張望。

她臉一沉,低聲喝道:“是誰在暖簾外面,鬼鬼祟祟的?”

立刻有個小丫鬟去撩了暖簾。

暖簾後的人無所遁形,不安地絞著手指頭:“我,我找四小姐?”然後虛張聲勢地大嚷道,“是四小姐讓我幫她打聽個人……”

竇昭循聲望過去,看見了香草。

她心頭微動,高聲喊著“香草”。

雙枝和小丫鬟滿臉困惑,但還是放了香草進來。

香草得意地朝著雙枝和小丫鬟揚了揚下巴,狗腿地跑到了竇昭面前,低聲下氣地道:“四小姐,您說的妥娘,我找到了。”她說完,語氣微頓,眼神飽含著某種期翼地望著她。

竇昭微微地笑。

在濟寧侯府,這樣的丫鬟她見著多了。

為了能出人頭地,只要能看到一絲希望,她們就會使出渾身解數地抓住。

她並不反感這樣的人和這樣的做法。

如果大家都安於現狀,那生活還有什麼奔頭。

只不過香草的做法太過浮躁,把希望寄託於一個還不懂事的小孩子,少了審時度勢深謀遠慮。但還是要感謝香草的浮躁。要不然,她又怎麼會有妥孃的訊息?

竇昭對雙枝道:“賞,香草!”

雙枝拿不定主意。

做為主家,四小姐也太……年輕了些!

要不要先去請七奶奶示下呢?

她琢磨著,看見香草眼睛一亮,已曲膝向竇昭行禮道謝,之後湊到竇昭面前嘰嘰喳喳地道:“妥娘是後院漿洗房的小丫鬟,七奶奶到大慈寺上香的時候撿回來的。您找她什麼事?要不要我幫您把她叫來?她很好說話的。在漿洗房,髒活、累活都搶著做,漿洗房的那些嫂子們都很喜歡她。我一打聽,她們就帶我找到了妥娘……”

竇昭恍然大悟。

能在母親或是她身邊當差的,都是竇府有頭有臉的僕婦,她們又怎麼會認識漿洗房的粗使丫鬟?反之,妥娘做為竇府的粗使丫鬟,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並未參與,不過是事後聽人說起而已。這也解釋了妥孃的話為什麼與事實不符……

她眼皮子一跳。

事實!

難道以她的心底,認識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不成?

那她又在哪裡呢?

早先被她忽略的一些想法重新在海腦裡旋轉,讓竇昭膽戰心驚,遍體生寒。

有個小丫鬟衝了進來。

“雙枝姐姐,大事不好了。”她神色慌張,如臨大敵,“鶴壽堂,鬧起來了!”

竇昭心裡一突。

雙枝已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