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望無邊的溫柔與感嘆。“離憂,你和安一起去洗洗吧”然後我扯了扯他還帶著血腥與有些破碎的衣服,笑了笑。
彷彿想到什麼,離憂看了看自己,然後牽著一旁的安,走進了浴室。
“衣服已經備好了,就放在浴室的衣架上。”看著那一大一小,我輕聲提醒。反倒是安轉過身來,對我笑了笑。
原本只是魂魄的安,本就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卻似乎是拼了命要護住離憂。即使只是一天,大概也是困難的,安也沒比離憂整潔多少。白色的衣服上有泥點,小小的臉上有傷痕。
可是即使我知道這兩個人必定是容顏俊美的,可是,剛剛看著他們從浴室裡走出,心中的搖晃還是不可忽略。
安一身淡雅,依舊是安靜無波地對我笑。而離憂,因為水汽的緣故一張臉不再蒼白,有了一些血色。他慵懶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絕世容顏,眸波一轉,似笑非笑。
我心一窒,笑起來,“離憂,你是狐狸精轉世麼?”只可惜我是女的啊~這個妖孽受啊~
(作:無奈地擺擺手,咱們深藍還是自顧自地覺得離憂是受啊,人家離憂可沒說過哦~)
“呵呵,沒想到深藍還會煮粥,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他頭歪一歪,牽著安坐到我身旁。
我瞪他一眼,轉而溫柔地對安說,“姐姐煮的粥,有些人想吃還吃不到呢~”這個【有些人】是指銀。
清淡的稀粥,老少咸宜,我教阿介煮的方法,阿介教我怎麼煮的。
粥還有些燙,於是便和離憂閒聊起來。
“離憂啊~你是什麼時候穿的啊~看了北京奧運會不?”
“咳咳……”一下子氣場全無的離憂,咳嗽一陣,“沒有啊~”
可憐的娃~
“我也沒有哦,我好期待的,可是穿了。”我苦著一張臉。
可憐的倆娃~
“呵呵。”是離憂的悶笑聲。
忽然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本來就是相似的人,只幾句話,就會意。
想家了啊,遇到家鄉的人會更想家不是麼?
“姐姐?”看著我神色黯然,安扯扯我的衣角對我笑,“姐姐喝粥。”
“好。”我摸摸安的頭,聽話地安靜喝粥。一時默默無語。
喝完粥,大家都精神了。即使不願多想,但我還是知道離憂的危險,所以。
“安。離憂哥哥已經沒事了,我送安去屍魂界好麼?”昨日已經對安描述了屍魂界的種種,那個魂魄應歸之地。
安抿抿唇,看了看雖然還是蒼白著臉卻對著他笑得美好的離憂,又看了看一臉鄭重的我,點了點頭。
我從衣袖中拿出一條藍色的緞帶,柔軟而昂貴。輕輕地把緞帶綁在安的手上,親了親他的額頭,“到了屍魂界,安一定要記住,帶著他來找姐姐,姐姐在靜臁�⒗鐧饒恪!�
終於,一直抿著唇的安笑起來,“好。”
我拔出身側的【紅蓮】,反手以刀柄摁上了安的額頭。
安,雖然屍魂界不是什麼好地方,可是跟在我們身邊的你此時更加危險。
安的身影消失,幻化成一隻黑色的地獄蝶,在我和離憂的身旁轉了兩圈,翩翩飛走。
我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
離憂彷彿沒有察覺我的無奈,轉身走到走到客廳桌旁的,用手摩擦著還是簇新的留聲機。“想不到,這裡還有這個,你會用麼?”
我走在他身後,聽到他的話,抬起頭來,搖搖頭。
他輕笑一聲,拿出一旁的黑色碟片,緩緩的音樂流轉出來。
吶,既然知道,還問我做什麼?我只會用幾十年以後的高科技。我瞪瞪了他,眼神咬牙切齒。
“會跳舞麼?”他一手攬上我的腰,神情似笑非笑。
我一愣,沒有推開他的手,“不會。”
“其實我也不會。”他聳聳肩,卻拉著我跳了起來。
這是不會跳啊~我暗暗吐槽。卻還是試著跟上他本就輕緩的腳步。
空氣中是悠揚婉轉的輕音樂,不知名的曲調,緩緩從留聲機裡瀉出,帶著一種寂寥而又惆悵的落寞。
氣氛靜得不像話,恍若風雨的前夕。
跟著離憂的步伐,我忽然覺得,這並不是跳舞,這樣的我們就像是相擁的情人。
即便是孱弱的少年,但他仍然比我高大。他低著頭看我,笑意滿眼,手攬住我的腰,彼此之間的距離是意味深長的曖昧。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