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好,她一直笑就好。
這樣的心情,銀覺得,自己比那位大人還要深呢。
嘆一口氣,重新拉起嘴角的弧度。
深藍,只要是你要的,我就幫你做到。
以因果為結,以末日為絆。
我甚至想不出究竟是因為什麼,會覺得如此恐慌。
明明是應該高興的,明明得到了最想要的東西。畢竟,我辦到了,我站在了他的身旁,不離不棄。
可是隨著婚禮的日日迫近,那種焦急,不安和害怕也開始加深。
冥冥中覺得,登上了最高點,然後便會被狠狠拋下。
魂飛魄散。
阿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瞭解是一種水到渠成的事,不是,一個人想要辦到就可以的。
阿介,我也不知道要怎樣多瞭解你一點。
我一直都很介意,介意你的那一句‘憧憬是距離了解最遙遠的一種感情’。
所以我也一直知道。藍染 惣右介對於感情是不屑一顧的,他的眼裡只有永恆的利益。
這是我最初瞭解到藍染大人,我相信這裡的藍染大人也是一樣。
他,不會在乎十六夜深藍。
所以,為什麼要娶我呢?
我想不出,我身上有什麼利益可圖,或者說,哪一點值得你利用。
一直那樣就好不行麼?
這樣,我會覺得好害怕啊。
害怕這個會被定義成【最後的幸福】。
終於,那一天到來。
是涼涼的深秋,舒適的節氣,靜臁�⒈淶謎諾平岵省O恃薜暮焐��搜劭簟�
看來這一次,為了深藍的任性,藍染隊長是下了血本的。
宴會廳是眾多的死神,幾乎所有的隊長都來了,據說山本老頭還不滿地說過‘藍染隊長真是亂來,一個好好的婚禮,非要弄得奇奇怪怪。’
坐在房間裡,我對著眼前的鳳冠霞披髮起呆來。
我知道阿介在外面會客,也知道,這一次來了很多人。
環視整個房間,那些紅色的綢帶還是阿介抱著我掛上去的。
它們都好像很歡喜的樣子。
可是我不高興,一點都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我只是趴在桌子上,連喜服都不想換。
感覺被身後的人摟住,我側了側頭,果然看見一張熟悉的笑臉。
他穿著一身紅袍,鑲嵌著金邊,和我的鳳冠霞披是一套。
滿眼的紅色,那麼明快又溫暖。
我看著他,笑了笑。
“深藍怎麼不換衣服,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美啊。我以前一直幻想,現在這個場景。一定要最古老的婚禮,一定要鳳冠霞披,我辦到了,我真的辦到了。你看,這裡真的好美啊。”說著說著便流下淚來。
“深藍不高興啊”他摟緊我,嘆息一聲。
“沒有,我只是覺得不真實。好像今天過去就沒有明天了。”
“不要胡思亂想。乖乖換衣服好麼?”他忽而笑起來“難道深藍要我和自己成親麼?”
“好。”我吻了吻他的唇,“你出去,我馬上換。”
聽到門被拉起的聲音,我開始換衣服。
金邊鑲嵌的紅色喜服,換上之後整個人變得耀眼無比。
對著鏡子,我細細描繪眉眼,再讓原本有些蒼白的唇變得鮮豔。
新娘一定要美,才對。
看著自己,和那個夢幻中的自己無差。戴著鳳冠,唇邊是淺淺的笑意。
深吸一口氣,我拉開門,牽起一直等在門外阿介的手,走向宴廳。
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呀,真是漂亮的新娘呢?”這是一直和阿介交往甚深的浮竹隊長,帶病出席,很給面子。
“啊,這就是中國式的禮服啊,真美。”這是跟在浮竹隊長身後的志波海燕。他朝我擺擺手,似乎在說,今天一定要好好樂一樂。
我抬頭和阿介對視一眼,彼此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謝謝,你們能來。”我輕輕彎下腰,行禮。
接下來我一直在笑,熱熱鬧鬧,每一個人都高興。
一滴酒的沒有沾,全部被阿介擋下來,他喝了那麼多杯,卻沒有一點醉了的樣子。
果然,我嫁的人是大boss沒錯,千杯不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