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笑瞪了蘭靜一眼,又對馬爾漢解釋道,“其實那次我是剛扈從回來,尚未及洗漱,一臉的胡茬兒,而歡顏又久未見我,難免會覺得有些陌生,但過不多時就與我極親極近了,你女兒只是妒嫉歡顏對我比對她好,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妒嫉?”蘭靜挑著眉做出不相信的神情,隨後又搖著頭無奈的笑著,“好吧,爺既這麼說了,就且算是我妒嫉好了,如此我更是要與孩子們多些相處了,所以帶他們過來的時候也就會晚一些了。”說完之後,蘭靜也不等十三阿哥再發話,就直接招呼著烏喇那拉氏道,“弟妹,咱們走吧。”
等到從屋子裡出來之後,蘭靜臉上的笑容立時就淡了許多,烏喇那拉氏見狀也是一臉關心的問道,只是因為周邊有下人們跟著,她的稱呼是按規矩來的,“福晉,十三爺的傷。。。。。。”
“不是很好。”蘭靜皺了皺眉,將太醫們和李大夫的話都告訴了烏喇那拉氏。
“福晉不用擔心,”烏喇那拉氏安慰著蘭靜說道,“雖然奴才與李大夫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的醫術是相當不錯的,他既這麼說,就應該是有把握的,奴才相信他,也相信十三爺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也很相信,”蘭靜點了點頭,卻又嘆了口氣,“只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裡實在是難受。”
“是啊,”烏喇那拉氏感慨著說道,“別說福晉了,就是奴才,見到一向英氣勃勃的十三爺虛弱成這個樣子,心中都覺得酸楚不已,還有我們爺,我們爺一向是對十三爺的功夫讚歎有加的,您別看我們爺有時在十三爺面前帶點渾不吝的,其實他心裡可是佩服崇拜十三爺的緊呢。聽說十三爺傷得不好,我們爺當場就砸碎了一張桌子,而對著奴才說起的時候,他雖強忍著,卻還是落了淚,這還是奴才頭一回見他如此呢。”
“我能想的到,”蘭靜眼圈也泛了紅,卻含淚展開了一抹微笑,“關柱說來也算是我帶大的,他是什麼樣的性子,我再瞭解不過了。”
“弟妹,”蘭靜停下腳步,拉過烏喇那拉氏的手,看著她說道,“關柱是個性情中人,又自小愛武,頗有些個快意恩仇的想法,近來雖然知道隱忍了,只是脾性天成,我只怕不一定在什麼時候,他終有可能會忍不住衝動,你的性子沉穩,正可以和他互補,一定要多注意他著些,別一味的順著他,”蘭靜握著烏喇那拉氏的手加了一下力道,“那樣做不只是有可能會害了他,也很可能會害了整個的兆佳氏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奴才明白了。”烏喇那拉氏鄭重的點著頭。
“那就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蘭靜繼續往前走著,“以後我要侍候著我們爺靜養,只怕不能再怎麼出門了,阿瑪那邊,你多費些心,他老人家年紀大了,還要每天辦差,我實在也是不放心。”
“福晉放心,”烏喇那拉氏忙說道,“奴才會好生孝敬阿瑪的。”
“我知道你會的,”蘭靜笑著拍了拍烏喇那拉氏的手,又對她說道,“府裡若有什麼事兒難解,你只管過來,我們爺終究還是皇子,雖然現下和以前的情形可能會不同了,但面子還是有一些的。”
“是,奴才記下了。”烏喇那拉氏答應著。
“現在你跟我說說,”蘭靜又笑著問烏喇那拉氏道,“致遠那孩子可還好嗎?這次為什麼沒帶他來呢?”
致遠,是烏喇那拉氏為關柱生的兒子,本來懷的時候,是早歡顏一個月的,可因為歡顏是早產,七個月就生出來了,使得他反倒成了弟弟。得了這個孫子之後,本正為蘭靜的事兒而難過的馬爾漢也高興了起來,親自將其起名為致遠,取自於諸葛亮的《誡子書》中的“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一句。
“快別提這個孩子了,”烏喇那拉氏嘴上這麼說,臉上卻已經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真真是枉費了阿瑪給他取得那個名字,只跟我們爺象了個十足十,淘得簡直不行,這也幸虧是他還不會走,可饒是如此,眼錯不見的,他就爬出好遠了,把那幾個奶孃累得生生掉了好幾斤的肉。此次奴才們是來探望十三爺傷病的,帶著他來,只怕是反倒添亂了。”
“他一個小孩子,能添什麼亂?其實象致遠那樣才好呢,”蘭靜卻很是羨慕的說道,“這才是個小子樣兒,你再看看我們那米蟲,真個是‘一片懶心雙懶腳’,我都不由得擔心,等他開始學文時,會不會最愛吟那‘懶懶懶復懶,而今懶更宜’了。”
“福晉也太愛說笑了,”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大阿哥多好啊,小小年紀就有一種沉穩如山的感覺了,致遠但凡能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