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只能是一直在外面站著。
見蘭靜行禮道歉,其他皇子們或迴避或還禮或側身避過只受半禮,只皇太子受了全禮,又微笑著對蘭靜說道,“十三弟妹就別跟我們客氣了,見你對老十三如此,我們做兄弟的也只有代他高興的,更何況我們對他的情形也很是擔心,也希望能越快解開他的毒越好,八弟的話是有理的,在外面看診確實也是不便,只是要到十三弟府中卻又費時了些,方才我倒是已經命人備了屋子,雖肯定不甚講究,但據說收拾過後倒也還勉強算是潔淨,把十三弟先就近挪到那兒去,太醫們我也都帶過來了,讓他們趕緊著先分辨老十三的毒要緊,若是不馬上施解也使得的話,再往你府中挪,十三弟妹覺得這樣可好?”
“當然好,”蘭靜又單獨衝太子行了一禮,“多謝太子想得周全。”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十阿哥其實也早搶到十三阿哥身邊了,只是四阿哥那迥異於平常的舉動吸引去了大多數人的注意,等到四阿哥恢復了常態,他的大嗓門就又顯出來了,“沒聽到太子的話嗎?趕緊把我十三弟好好的送到那屋子裡去啊,記得爺的話,是好好的,若是誰敢讓我十三弟再受了罪,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十哥。”十三阿哥伸手無力的拽了十阿哥一下,衝他笑著搖搖頭。
“行了,知道你心善,只要他們好好的侍候著,我自然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你只管好生歇你的就是,”十阿哥如是安慰著十三阿哥,轉過頭來衝著那些僕役又豎起了眉,“說你們呢,還不趕緊著,真想找踹是怎麼著?”
十阿哥大咧咧慣了,說話又一向直來直去,大家對他這樣的表現也覺得很正常,不過那些個僕役們的動作倒是真的加快了。
太子命人找的屋子原來是做什麼用的,蘭靜一打眼間並未看出來,但肯定是官用的應該沒錯兒,想想也是,如果就這麼讓一大堆的皇子阿哥們隨隨便便進到一個沒有查清底細的民房之中,這些侍衛們也就可以集體下崗了。
現在這間屋子,就象太子說的,收拾得還算是很乾淨的,而且床上的鋪蓋、賬子已經換了新的,洗手的水盆、手巾、烈酒等一應診治病人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也都排成一烈擺好了,另外,給阿哥們所上的茶具也俱都是新的,茶葉雖不如進上的,但也算講究了,各式的點心乾果也都是上等的,甚至連薰香都點上了了,真難為那些人在這麼短的時候裡,是怎麼置辦的這麼齊全的。
可看太子的面色,對此明顯還是不很滿意的,不過他倒也沒說什麼,只皺著眉將目光從那傢俱上挪開,看到十三阿哥已經被小心的放到床上了,就吩咐著太醫們道,“趕緊去給我十三弟診治。”
說把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都叫來了,這話是有些誇張,但來了大部分倒是有了,而且但凡對毒稍有些造詣的,也俱都在內,可就是這樣一群人,照樣卻沒一個能認得那個毒的,於是太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那幫太醫們的臉色也是難看之極,只差罵出“廢物”兩字了。
“既是他們也認不得,”四阿哥已經不象那樣喜怒形於色了,但面色卻也是沉如鍋底,“不如將老十三送回府去吧。”
“是啊,”八阿哥也接過話來說道,“老十三府裡供奉的那個叫。。。。。。李。。。。。李成的大夫,雖說做事有些急,但醫術聽說還不錯,或許這個毒他能認得也說不定。”
結果是李成也不認得,不過他倒是診斷說,現有的給十三阿哥用的這些解毒之藥雖然不能完全根除這個毒性,但緩解的作用還是有的。
“你說這毒已經有所緩解了,”太子端坐在於上,問著下面回話的李大夫,“可我剛才也問過了,十三弟的身子卻是越來越弱的。”
“回太子爺的話,”李大夫恭敬的說道,“這是我們爺所用之藥中,有些藥力稍有些猛烈的緣故,再就是,有些解毒之藥的本身也是帶毒的。”
“這我知道,”十阿哥急著插話進來說道,“不就是以毒攻毒嘛。”
“以毒攻毒,”李大夫解釋著說道,“指的是後用的毒正好可以克之前所中的毒,兩毒相遇,正好可以互相化解,可是現在對我們爺到底中了什麼毒是不清楚的。。。。。。”
“就是說,”太子打斷了李大夫的話,“用以毒攻毒之法來治我十三弟,非但解不了他的毒,反而等於是在給他下毒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李大夫的臉色也很凝重,“這用來以毒攻毒的藥,對我們爺所中的毒雖不能完全抵消,但卻還是能消掉一部分的,可是也因為這樣,就更加的複雜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