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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福晉手還捂在嘴上呢,眼睛卻是睜大了看著蘭靜。
“我之前不是也害過口嗎?”蘭靜將那荷包塞進十二福晉的手裡,對她笑了笑說道,“這裡面是我讓小牆做來以防萬一的話梅,你拿著,且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效。”
“嗯。”十二福晉這回倒是敢點頭了,但卻僅只於一下,幅度也還是很小的。
蘭靜也在心裡暗自點頭,看來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確實是管用,想當初自己就是因為一心惦記著檢查十三阿哥的傷,結果孕吐就不藥而喻了,希望這一回芳儀也能如此,於是再囑咐了那兩個丫環一句,“扶十二福晉進去吧,穩著些走。”就將十二福晉交給她們了。
十二福晉被扶進去了,剩下來的人們繼續開始了等待,好在有這個插曲耽擱了些時候,接下來倒也並沒有再等太久,而隨著諭旨內容的傳來,蘭靜只覺得自已提在胸前的一口氣一下子洩了出來,之前隱約感覺到的空氣中的那份凝重之感,也一下子消失無蹤了,不過在心神放鬆之後,對康熙旨意中的內容,蘭靜卻是覺得很有問題的。
卻原來康熙的這份諭旨雖然是發給眾阿哥的,但既不是罰他們的,也不是賞他們的,更不是有話要囑咐或是有事要訓斥,而是要他們去責打一個人,當然也不是讓他們親自動手去責打,而是讓乾清門的侍衛,當著他們全體阿哥的面,將這個人杖笞三十板子,而這個人,卻是皇子們的老師徐元夢。
“徐元夢?”九福晉的神情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輕鬆,看著八福晉問道,“是那個入過辛者庫的吧?”
八福晉瞅了九福晉一眼,並沒有搭腔,倒是十四福晉輕哼了一聲,“可不就是他嘛,真是的,都被罰成那樣了,他居然還不知事,又惹惱皇阿瑪了,倒平白的攪了咱們。”
“那爺他們現在就要去乾清門了嗎?”八福晉繼續問那個來傳訊息的丫環道。
“回福晉,”那個丫環規規矩矩的對八福晉回話,“幾位爺商量過的意思是,皇上的諭旨中並沒有指定杖笞的時日,而現在的時候也不早了,等把所有阿哥們都聚齊到乾清門,只怕也該到宮中下匙的時候了,難免會有所不便,不如先派人將徐元夢看起來,等明日再對他進行杖笞。”
“既是這麼著,”八福晉對太子妃點了下頭,然後吩咐那個丫環道,“那就去跟爺請示一聲,時候也確實不早了,可以開宴了。”
相較於八福晉她們漠不關心甚至是有些厭惡的態度不同,蘭靜卻很為這個徐元夢感到悲哀,他也實在是一個倒黴摧的,而因為他的諸般倒黴又總是與康熙和皇子們有所關聯,所以零零碎碎的,蘭靜也聽了幾宗入耳,也不由得不感嘆一聲,當老師會當到他這個份兒上的,只怕也算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乍聽徐元夢這個名字,很多人只怕都會以為他是漢人,實際上當然不是,他其實是姓舒穆祿氏的,屬上三旗的滿州正白旗,是正兒八經的滿人,在康熙十二年中了進士,與那個被一些後代腐女們總與康熙放到一處YY的、寫下“人生若只如初見”以及引得眾多女子心生嚮往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等著名詞句的納蘭性德是同屆同榜。而與這位英年早逝的同年不同的是,徐元夢雖然也會被康熙惦記著,但是那種惦記法,卻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在取中進士之後,徐元夢先後任過戶部主事、起居注官、侍講等職差,也因為“起居注官”和“侍講”這兩個與皇上接觸比較近的官職,讓康熙對他的才華有所瞭解,於是又將他任命為皇子的老師,從而他一路被責打的倒黴經歷也就此開始了。
先是一次康熙在瀛臺教皇子們射箭的時候,隨從而去的徐元夢因為一向不善於騎射而“不能挽強”,遭到了康熙的“蜚語詰責”。都說雍正損起人來刻薄,實際上他卻是一脈相承於康熙,康熙的毒舌之功施展起來,一般人那也是很難禁受得住的,再加上當時的徐元夢內裡估計也是有些個文人的骨氣,非但沒有馬上俯首認罪,反而倒是要欲行奏辯,結果惹得康熙震怒,不僅下令當場將他責打成重傷,還要籍沒其全家,並要將他的父母流放到黑龍江,後來雖因為他帶傷冒雨苦苦求懇而使得父母被從寬而赦,但在自己的學生面前,這位老師的面子卻已經是丟盡了。
可是這還不算完,過沒多久康熙又以徐元夢與私抹起居注的德格勒互相標榜為由,下令將其荷校三個月,鞭一百,併發往了辛者庫,但之後康熙又說他還算忠誠,令他繼續教授諸皇子讀書,身為辛者庫籍,卻還能當皇子老師的,徐元夢也算是第一人了,只是這樣一個在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