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又加深了幾分。
“果真是四姐,”蘭靜的眼神中也開始閃爍出欣喜的光芒,“哎呀,我這可是久仰大名了,其實也不獨是我,其他的兄長嫂子們還有弟弟弟妹們,提起四姐來也全都是驚歎不已呢。卻沒想到四嫂此次回京後,第一個踏入的家人府邸,居然是我們府,這真是讓我太高興了”說到這兒,蘭靜又看向小樓和小牆她,聲音裡帶著不高興,“你們是怎麼回事?剛才不知道幫著給我四姐掀轎簾,現如今又不知道幫著去扶我四姐下轎,也好讓我給四姐請個安,平時我瞅著你們只是笨一些,卻沒想到居然還這麼沒眼色。”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恪靖公主還是端坐在轎子之中,所以蘭靜的請安禮也就到現在都沒有行,雖然說蘭靜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要向恪靖公主行禮請安的,但是恪靖若是連轎子都不下,就這麼端坐著受禮,卻也是絕對不應該的。蘭靜這個禮若是就這麼行了下去,恪靖公主可以說自己是沒來的及下轎,而蘭靜則就只會被人笑話不識禮數,有失皇子福晉的風範了。
“還不快去”十三阿哥瞪了剛要往恪靖公主轎子走過去的小樓她們一眼,結果倒讓她們因為要停下來聽他的訓話,反而被拖慢了腳步,“福晉平時縱著你們,倒越發慣得你們懶了,你們不想著趕緊去幫著扶我四姐下轎,是打量你家福晉現如今的身子能經得住久站,還是想讓人說我四姐不知禮數?”
“奴才不敢,”小樓她們自然明白蘭靜和十三阿哥只是在拿她們做藉口,但也還是配合的匆匆跟十三阿哥和蘭靜行了個禮,“奴才們只是沒想到。。。。。。奴才們這就去扶公主下轎。”小院說完話之後,就趕緊叫上小莊一起準備走向四公主的轎子。
“不用了,我已經下來了。”這時候恪靖公主扶著她自己的丫環走出了轎子,而她的轎伕們則在十三阿哥府裡下人的引領下,將轎子抬往別處擱置。
“到底還是四姐會調理丫頭,”蘭靜對恪靖公主笑笑,又橫了一眼小樓她們,“行了,等你們想起來要動,這黃瓜菜都涼了,你們好生看看人家,也該好生學著些。”
“是。”小樓她們也不多言,只答應一聲,就退回到蘭靜的身後肅手站立。
“看我,讓她們氣得連正事都險些忘了,”蘭靜別說邊走向恪靖公主的面前,既然她已經下了轎,自己自然也該好好的給她行個禮,“兆佳蘭靜請四姐安。”
“兆佳?”恪靖看了看蘭靜,淡淡笑著說道,“你阿瑪是兵部尚書吧?我記得那個花露水好象就是你們府里弄出來的吧?倒確實是個好東西,我也一直用著呢,只不知現下你們府裡還有沒有象這樣的好東西了?”
“四姐,今兒個的天可不算暖和,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去說吧,”蘭靜用不著恪靖公主叫起,已經自行收勢起了身,聽了恪靖公主的話,也沒有馬上就回答,而是先讓著她往屋裡去,“聽說四姐來了,我本想讓廚下熬些好湯的,可是時候太緊了,實在是來不及,只好是依舊用熱茶相待了,雖然我們府中的茶未見得合四姐的意,但總也是能暖暖身子的。”說完這些話之後,蘭靜也沒等四公主搭言,又直接對十三阿哥說道,“爺,您請前面走,我陪四姐邊走邊聊。”
在蘭靜的這一番安排之後,大家往屋裡走去的順序就成了十三阿哥打頭,恪靖公主和蘭靜落後半個身位相隨了,恪靖公主也曾或快或慢的試圖加以改變,但因為十三阿哥和蘭靜一直在配合著她的速度,沿途之中,蘭靜又不時的向恪靖公主介紹著府中的格局,結果這樣的行進順序就一直保持著來到十三阿哥府待客而用的廳堂之中。當然等到大家坐下來的時候,恪靖公主還是在上位的,十三阿哥次之,蘭靜則是陪在末坐。
“好了,現在已經進到屋裡了,”恪靖公主端起丫環們剛奉上的茶輕啜了一口放到一邊,“這茶也喝了,十三弟妹是不是可以跟我說說,你阿瑪那邊除了花露水之處,還有沒有再弄什麼好東西了?”
“之前只想快些讓四姐進屋來暖和,就沒急著糾正,”蘭靜笑看著恪靖公主說道,“想是四姐離京多年,有些事不太知道,這花露水可不是我阿瑪弄出來的,而是內務府的產業。”
蘭靜這話也不能算是假話,那花露水本來就不是馬爾漢弄出來的,而是李大夫在蘭靜的“建議”下的成果,只是由馬爾漢獻給了康熙充做內務府的產業,可明面兒上卻沒人這麼說,馬爾漢也從沒有因為這個事兒而受過嘉獎或是表揚,他的功勞是後來在花露水的基礎上研究出了將士們所用的無色無味兒的驅蚊藥水。
“是這樣嗎?那是我沒弄明白了。”恪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