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贊同了,拋開她所瞭解的十三阿哥這個人的品性不談,只說那樣的事兒他若是做出來,根本就是沒有意義也得不到任何好處的,雖然近些年十三阿哥顯得很受康熙的寵愛,但這種寵愛可到不了能登上儲位的程度,更何況這種寵愛現在看來倒更像是一種假象。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歷史已經改變了,所以這些猜測才變得都不靠譜了,不過現在這些都是不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如何能讓十三阿哥擺脫掉原有的歷史命運,失寵不失寵的倒也罷了,反正帝王的寵愛本就是如鏡中花水中月的,關鍵是別讓他消磨了心志,耗損了健康,蘭靜可不想早早的失去夫君,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們早早的沒了阿瑪。
自蘭靜穿越到這邊之後,歷史被改掉的已經有一些了,但當下的這個卻才是她最想改的,也是最糾結要怎麼去改的,康熙那兒是根本就不能指望的,雖然在某些時候他表現的很像是一個慈父,但隨著兒子們的漸漸長成,他的帝王之心也越來越蓋過他的慈父之心了,從整個九龍奪嫡的發展歷程來看,康熙可是沒少折騰自己的兒子們,連他親自教匯出來的太子最後都能廢掉圈起來,蘭靜可不敢賭他會對十三阿哥心軟,再說,從這次因為有人告了太子的狀,他卻遷怒到自己這邊來的行為,也看不出會有這種可能性。
康熙非但是不能指望,實際上造成十三阿哥歷史命運的就是他,是他先盛寵了十三阿哥九麼多年,然後再狠狠的給予了重重的一擊,十幾年的厭棄,十幾年的冷落,連一個最低的爵位都吝於給予,讓一個堂堂的皇子落得生活困窘、疾病纏身,後世居然還有人說什麼“康熙這樣是為了磨礪十三阿哥,好讓他為新君所用了”的話,真是活見鬼。
曾幾何時,蘭靜也曾經認同過這樣的說法,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磨礪個鬼?哪家的磨礪是這個樣子的?什麼叫磨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這才叫磨礪。像康熙這樣讓兒子早早的沒了健康,丟了性命的磨礪法兒,蘭靜覺得十三阿哥還是敬謝不敏的好。
只是要如何避免掉康熙的磨礪卻也是一個大問題,在歷史上,十三阿哥是跟著康熙去了塞外,從而與太子一併被押回來,所以蘭靜之前就一直在想各種方法,以讓十三阿哥在那個時候可以有很正當的理由不跟著老康同去,想來想去,如果沒有其他情況發生的話,還是生病最為不惹人懷疑,但怎麼能讓十三阿哥來配合自己,她卻還沒拿定主意。
“你又在想什麼了?”十三阿哥的聲音突然在蘭靜的身邊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爺,”蘭靜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站起身來邊讓著十三阿哥坐下,邊嗔著他說道,“您過來怎麼都不帶出一聲的,看嚇我這一大跳。”
“我哪沒出聲了?”十三阿哥笑著說道,“我叫了你好幾聲了,是你自己不理人的。”
“那也是您的不是,”雖然看到小樓她們在點頭,證實著十三阿哥沒說假話,但蘭靜嬌嘖的神情還是不變,“我就不信,看到您過來了,她們會不想著提醒我的一聲,必是你阻止了不讓,故意要來嚇我的。”
“好吧,我承認,”十三阿哥笑著點頭道,“是我沒讓她們提醒你的,但卻不是為了嚇你一跳,而是想看看你跑神的樣子,結果多時不見,你這功夫確實是又進益了。”
“行了,您的別拿我取笑了,”蘭靜想想還是先說正事要緊,畢竟家裡有三個孩子,又尚有一個隱患沒查出來,可容不得再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了,“我有事要跟爺說。”
“我知道,”十三阿哥點了點頭,“我正是為這個找你來的。”
“大格格和大阿哥也玩得差不多了,先帶他們回去吧,”蘭靜在說事兒之前,先讓人把歡馨和米蟲送回去,又吩咐小樓她們,“你們到遠些地方守著。”
“讓我猜猜,”十三阿哥一直等到蘭靜都安排完了,才笑著說道,“你是想說莫姑娘的事兒吧。”
“沒錯兒,”蘭靜也不多說閒言,直接將剛才莫姑娘的言行對十三阿哥描述了一遍,然後又問他道,“爺,您難道就不覺得這裡面有可疑嗎?您說這莫姑娘是額娘族裡的遠親,我相信對此您肯定是查過的,可是最近呢?最近刀子跟什麼人接觸過,可有人知道嗎?她那個離世了卻又復活的夫君是怎麼回事?別是什麼人冒充的吧?”
“你先不用急,”十三阿哥安撫的握著蘭靜的手,目光堅定面容平靜的微笑著對她說道,“莫姑娘的事兒,是顯得很可疑,但我告訴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