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子可是不能馬虎的。”
“真的,我真的覺得好多了,”蘭靜肯定的點了點頭,“想必是因為我之前動得有些多了,再加上聽過皇阿瑪的訓誡,心中不由得慚愧後怕不已,從而才一時有些暈眩,現在躺下來緩過了,已經覺得舒服多了。”
“即使這樣,也還是要小心謹慎著,”四福晉鄭重的囑咐蘭靜道,“在大夫沒來之前,你就先這麼躺著吧,就算是有什麼事兒要做,也要等大夫說可以了才行。”
“好,我聽四嫂的。”蘭靜也不敢大意,雖然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並沒有太大的不適。
蘭靜從開始靜養到現在的時日雖然並不長,但因為有兩個大夫同時在照料著,再加上白大夫又是對婦人生產之事比較著重的,所以一番調理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蘭靜之前胎相的不穩已經緩和多了,否則白大夫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告假回家,更何況還有李大夫在,可現在李大夫卻被打了板子,而蘭靜也是因著此事,一直在強忍著心頭的鬱憤,等到阿哥們全都離去了,再猛得一下子鬆開來,眼前就不由得一陣發黑,身子也跟著放了軟,還好她的神智卻並沒有失去,感覺到不妙之後,就一直在調整著心緒,幾個深呼吸做下來,倒是讓那種不適感慢慢的消失了。
但即使是這樣,蘭靜也依然是不敢大意,畢竟懷這個孩子的期間經歷的事情太多,自己不只是一直在耗神費心,而且身子也不時的出現狀況,甚至還到了需要靜養安胎的程度,這是當初她在懷著雙胞胎時,都沒至於達到的,所以蘭靜不敢任性,也不敢對自己的感覺相信太過,醫不自醫,這個話可不是白說的,更何況她對醫藥的瞭解也還沒達到多高深的程度,平常小來小去的調理之類的也還罷了,關乎到大問題或是要緊的問題上,還是由專業人士來比較好,只是這個專業人士絕不能是太醫。
對太醫們,蘭靜相信他們的醫術是不錯的,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只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在心態卻是很有些問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本就已經有違醫德了,但念及他們服務物件的不同,一個弄不好就可能有性命之憂,蘭靜也不好因此而去怪責太過,最多就是在自己府裡另配著大夫,以防會因為他們的這種思想而造成什麼遺憾。
可除了沒有“醫者父母心”之外,還有些太醫是自己無功,卻也不讓別人有功的,對此蘭靜雖然很鄙視,但也沒有因此而與他們過不去,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成全了他們些功勞,反正她和十三阿哥正好也不想去召眼,可沒想到倒是慣得他們長了脾氣了。這到底是什麼狗屁道理?
若非是康熙下的旨,所以有什麼不滿也只能強忍著,蘭靜都差點兒在幾個阿哥前爆粗口了,自己好歹也是皇子福晉,難道說還要看為自己服務的太醫的臉色不成?好吧,因為太醫的特殊地位和作用,有些時候,皇家中的一些人還真的不好與他們太過交惡,但是不交惡,並不等於他們就可以欺到自己的頭上,稍有不如他們意的,居然就要去跟康熙告狀。
而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蘭靜怎麼可能還會再召太醫過來給自己診脈,雖說也不是所有的太醫都是不好的,但在這個時候,還是象康熙所訓誡的那樣,不要太冒險的好,就即便之前覺得是好的,經過了這件事兒之後,會不會有變化也一時不好分辨了,別本來好好的沒事兒,因著他們一來,倒遭了黑手了。
四福晉雖然未見得認為太醫們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但因著之前的事情,也覺得蘭靜不願意召他們過來可以理解,也就沒做堅持,而在等著白大夫和葉大夫過來的時候,她又指揮人用躺椅將蘭靜抬回了內室,並小心的將她移到炕上躺下來。
“四嫂,”蘭靜在躺好之後,將下人們都摒退了出去,並讓小樓幾個在門外邊守著,然後伸手去握著守在自己身邊的四福晉的手,“這次多虧您了,若不是您過來了,還不知道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
“咱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個嗎?”四福晉搖了搖頭,又柔聲勸慰著蘭靜,“我知道你現在的心裡很不好過,不過,這時候就別想那麼多了,先靜心養好身子是正經。”
“我會的,”蘭靜閉了閉眼睛,又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我只是沒想到,皇阿瑪他居然會。。。。。。,罷了,現在還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再沒想到,皇阿瑪的旨也一樣的下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別說只是打了李大夫的板子,就算是要打我,我也是要欣然領受的。”
對康熙的這道旨意,蘭靜實在是太過意外,太過不解,也太過憤懣了,所以話語間也不象以往那般的小心,心中的鬱憤之意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