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可都是另有欣賞的,十四弟妹對爺的字是相當的關注,九嫂卻對爺身在外卻還惦記的孩子的慈父之情大加讚賞,至於八嫂會比較欣賞哪一點,爺,您倒是不妨來猜猜看。”
“莫不是那兩句詩嗎?”十三阿哥的心神分了一大半在女兒身上,也沒認真去猜,只隨意扔出了一個答案。
“我原也和爺想的一樣,覺得八嫂會對爺置身塞外尚沒忘了與蘭靜的約定而感動,”蘭靜看十三阿哥和歡馨玩的開心不已,心裡不禁有些發癢,抱起米蟲去坐到他的身邊,讓米蟲也象歡馨坐在十三阿哥身上一般的坐在自己的腿上,說到“約定”那個詞的時候,又橫著眼波去睨了十三阿哥一眼,“誰成想她卻是對爺那幾句訓誡妾身的話很是感嘆,倒讓妾身覺得有些意外了。”
“怎麼?”十三阿哥抱起歡馨來,讓她站在自己的腿上,與她依依呀呀的對了一番話之後,才看著蘭靜笑笑說道,“你是覺得八嫂喜歡看你被訓,還是她自己閒著沒事想找不自在,喜歡讓八哥也能訓斥她一番。”
“都不是,”蘭靜搖了搖頭說道,“蘭靜並不意外八嫂會喜歡這幾句話,身為女人,對自己夫君的關心,總是很受用的,其實說實話,蘭靜對這些話也是很覺感動和欣喜的,當然,如果爺能將語氣溫和些,把訓誡改成叮囑,蘭靜會更感動也會更欣喜。而蘭靜會覺得意外的,是八嫂當時說的那幾句話。”
“是什麼話?”十三阿哥手裡把住了歡馨,眼睛看向蘭靜,“比八嫂會真去看信還要讓你意外嗎?”
“當然還是看信的事兒更讓我意外,”蘭靜搖了搖頭,“與那個比起來,這八嫂的話就稱不上意外了,只能說是讓我覺得有些詫異。”
“行了,這事兒有什麼好賣關子的?”十三阿哥用自己的寬腦門去頂著歡馨的嫩生生的額頭,兩個人眼對著眼,對看著咯咯的笑。
“不是我要賣關子,”蘭靜雖然在回答十三阿哥的話,卻是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其實八嫂也沒說什麼,她說,爺對妾身寫出的這些話,很合夫妻之道,很多當家的話雖說得兇,但細品其中卻全都是愛護之意,這話當然是沒什麼錯兒的,只是她卻沒借機再誇一下八阿哥對她的愛護,就不免讓我覺得有些訝異了。”
蘭靜的心不在焉,起因就在於十三阿哥與歡馨玩得實在是太過歡實,還有他兩人那林林種種的互動方式,都讓蘭靜更加覺得自己懷中的米蟲太過安靜了,被攏住了手腳偷跑不出去,他就索性趴在蘭靜的腿上一動不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的樣子,實在是讓蘭靜想不鬱悶都不行。
“爺,”蘭靜對十三阿哥展開一臉的笑容,“咱倆換換。”
“換什麼?”十三阿哥一時沒聽明白蘭靜話中的意思。
“換孩子,”蘭靜抱起了米蟲就要往十三阿哥那裡送,“米蟲給你,歡馨給我。”
“換什麼?瞧米蟲多乖啊,讓你省多少心,”十三阿哥伸手去輕觸了觸米蟲的臉,對著他笑了笑,卻並沒有把他接過去,“再才說了,君子抱孫不抱子,你不知道嗎?”
“這話實在是太不通了,”蘭靜擰了擰眉頭,皺了皺臉,不以為然的說道,“難道說這是否能成為君子,還要取決他抱沒抱過自己的兒子嗎?那如果一個人本來是個君子,而有一天他去抱了自己的兒子,於是乎,他就不能再是君子了?我阿瑪在關柱小時候也是常抱他的,難不成他也算不得是君子了?”
“你啊,總是願意把理往歪處講,”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鼻子,又看了看米蟲,到底還是伸出手去將他抱了過來,“罷了,我這輩子也沒想當什麼君子,自己的兒子,抱也就抱了。”
“爺當然是君子,”蘭靜一邊伸手去抱歡馨,好騰開十三阿哥腿上的位置給米蟲,一邊衝十三阿哥柔情的笑著,“蘭靜常聽有人以‘俠’字稱呼爺,而這‘俠’字又素來是與‘義’連在一起的,君子喻於義,爺既當得起‘俠’字,自然也稱得上君子。”
“俠嘛,我未見得當得起,君子,我自然也稱不上,”十三阿哥淡淡的一笑,“再說,當君子太累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皇子吧。”
蘭靜聽著十三阿哥的語氣似乎有那麼點兒不大對頭兒,剛要抬頭去細看,歡馨和米蟲那兒就弄出事兒來了。十三阿哥在接米蟲過去的時候,歡馨還在他腿上坐著呢,蘭靜是要將歡馨抱過來,這樣兩個人也就等於換班了,可是歡馨卻也是不大想如蘭靜之所願,而她反抗起來手段比之米蟲來,可就要激勵的多了。
其實歡馨倒也不是說不願意跟蘭靜,她平時跟蘭靜也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