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給他來著。”
“什麼?還有這回事兒?”蘭靜詫異了一下,又皺了皺眉。
“不只是有這回事兒,而且德妃娘娘也答應幫老十四說項了,”十三阿哥笑著說道,“她聽說四嫂與你有些個來往,還曾讓她幫著從中玉成,只是四嫂知道我的心思,雖口頭應了德妃娘娘,但卻並沒有做什麼動作,再加上皇瑪嬤和皇阿瑪那邊也自有決斷,這才沒讓老十四得逞。”
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蘭靜記得,在自己選秀的時候,曾感覺到德妃娘娘對自己隱隱的有些敵意,她也猜測過,是不是因為馬爾漢與四阿哥一起建過功,自己與四福晉走得較旁人也近一些的緣故,後來又想到了自己還曾經害十四阿哥被康熙申斥一番,只是卻從沒來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出。
只是。。。。。。
“爺,”蘭靜還有個疑問,“您確定您沒弄錯嗎?”
在蘭靜的印象中,德妃娘娘對自己的敵意,並不是在自己被指給了十三阿哥之後才有的,而是早在選秀的一開始就出現了的,還有,從與十四阿哥那短短的一兩次接觸來看,蘭靜也並不認為他會對自己有什麼好感,反而應該是討厭的感覺更多一些,可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呢?難道說,是為了把自己放到身邊,從而才能更痛快的報復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過荒謬了。
“你以為別人也是象我一樣,是因為喜歡才會求著指婚嗎?”十三阿哥看出了蘭靜的心思,笑著搖了搖頭,“你可別忘了,你阿瑪那時候可是剛升了兵部尚書,聖眷正隆。只是。。。。。。”十三阿哥又笑了笑,“就是這樣,德妃娘娘也沒打算以嫡福晉之位待你,她可是說了,你的五姐只是大哥家的格格,你身為妹妹的,雖頂了個嫡女的名兒,卻也不好太越過姐姐去。”
“難不成,德妃娘娘還打算讓我也當個格格不成?”蘭靜聽了這話,心裡已經不覺得好氣,而是覺得好笑了。
如果說之前蘭靜猜想十四阿哥是想報復自己的想法是荒謬的話,那麼這個讓她當格格的念頭則純粹就是荒唐了,若蘭靜真的被賜給了十四阿哥當格格,那不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兆佳氏府來說,都必然算是一種羞辱,從而十四阿哥想報復自己的目的也能因此而得以達成。
問題是,這樣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要知道那時候馬爾漢已經是一品大員了,康熙怎麼可能讓他的女兒,而且還是嫡女去當格格?更別說還是當一個光頭阿哥的格格了,別說是格格,側福晉那都是不可能的,要當只能是當嫡福晉。對於這些事兒,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十四阿哥不可能不知道,而從一個宮女子一路升到妃位的德妃娘娘更是不可能不知道,那麼蘭靜就奇怪了,既然他們都知道不可能,又為什麼要有這個想法?有了這個想法也就罷了,又為什麼還要想著去實施它?
“他們哪裡是自己去實施了?你沒聽我說,德妃娘娘是讓四嫂從中去玉成嗎?”十三阿哥聽了蘭靜的問題之後,搖著頭說道,“成了自然是好,如果不成,那也是四哥自作主張,畢竟十四阿哥與你有點兒過結,德妃娘娘也一直對你表現得不甚喜歡,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而不管成與不成,”蘭靜也明白了,“只要四哥或是四嫂開了口,他和你的關係、和我阿瑪的關係,只怕就不會再象以往一般的親近了。而皇阿瑪還會覺得他是在利用弟弟的婚事,為自己拉攏臣子。”
見到偏心的,沒見過這麼偏心的,蘭靜簡直都不知道該說德妃娘娘什麼好了,為著小兒子一點點極其低微的可能性,她就不惜去毀掉大兒子的人脈、朋友,甚至是在君父心中的地位,又或者她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在於此,而若是能真的讓蘭靜歸了十四阿哥,那則只是一個額外的、附帶的收穫。
“看我,都是跟你學壞了,這話說著說著,就走了偏,”十三阿哥毫不慚愧的將跑題的責任歸咎於蘭靜,然後再把話題拽回來,“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既然四哥四嫂沒有開口,也就用不著去說它了,我之所以會提起這件事,是要說明我能得皇阿瑪將你指給我,是多麼不容易,所以我才想著要好好珍惜,不願意讓你思慮過多的。”
“爺,”蘭靜因為已經想好了,所以也不需再沉吟,只看著十三阿哥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想知道您所有的事兒,我只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是不是有危險?有沒有我能幫上忙,或者有什麼是我需要注意的就好。”
“危險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有,”十三阿哥笑笑說道,“人處於世,誰又敢說自己絕對的安全?端只看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