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是要做春裝了,”蘭靜一邊將那本書小心的平鋪著放到桌面上晾著,一邊對十三阿哥的笑言做著回應,“我正想著給爺弄個新奇的樣式呢,力圖把各個朝代的特點都放進去。”
“行啊,”十三阿哥象是聽到了再正常不過的話一樣點著頭,“只要你能做出來,我肯定會穿。”
“這是爺說的?”蘭靜讓著十三阿哥坐下,又衝他揚了揚眉,“可別等我弄好了,您又反悔,倒白瞎了料子。”
“幾塊料子,爺還瞎得起,”十三阿哥又開始翻看桌上的其他書籍了,只見歷史的、地理的、服飾的,甚至是建築的、裝潢的,總之是雜七雜八的,“說真的,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想寫幾本書。”蘭靜一邊去給十三阿哥倒茶一邊說道。
“寫書?還幾本?”十三阿哥很是驚訝的一挑眉,隨即又笑了起來,“你倒是越發進益了,居然能著書立傳了。”
“著書立傳是三哥愛做的事兒,我不跟他搶,”蘭靜將茶遞到十三阿哥手中,“我是想寫幾本可以在民間傳閱的話本,如果能行的話,還可以在裡面配些曲詞,以有利於傳唱。”
“話本?”十三阿哥微一沉吟就想到了蘭靜的意圖,“是與八哥有關的?”
“怎麼會?”蘭靜睜大了眼睛,“那些話本中都是混淆了朝代,模糊了服飾的,只是杜撰出來的一個時代,小說家言,本就不必當真的,若是有人非要去扯七搭八的,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你啊,我就看著你前些時候的樣子不大對,果然這病貓當煩了是不是?”十三阿哥在蘭靜的臉上擰了一把,又去看她桌面上擺著那些寫著字的紙,“你都打算寫些什麼?”
“您看,”蘭靜從那一堆紙中翻出了一個題綱來,說是題綱,倒不如說只是各個事件雜亂的堆在一處,當然都是有影射八阿哥之嫌的,“這些都寫到一本里有些太多了,也太顯了,我是想著分散開來,弄它個十幾二十本,每本都有點兒,但又似是而非的,這樣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太引人注意,等到都傳開了,再引人去發現其中的奧妙之處。”
“到那時候,就算是想往回收都不容易,若只一本兩本的還好找理由,若是一下子收這麼多,便無事也有事了。”十三阿哥笑著說道,“看來,這當傳言中的人物多了,也是會得些經驗的。”
“那是,”蘭靜衝十三阿哥眨了眨眼睛,“人家這麼幫爺傳名,咱們總不好意思白受著,自然是該有所回報才是,既然人家大江南北的都有仁賢之名,咱們就讓百姓們多瞭解瞭解,他是如何忠到把太子拉下馬;如何孝到把皇阿瑪氣病,讓親生額娘為了不阻撓他的志向,而有病都不用藥的;如果仁到為貪腐的官員轉圜、說情、輕放,從而讓他們繼續禍害百姓的;如何賢到拿國庫裡的銀子送人情,而那些銀子如果不送出去,本是可以用於賑災救民的,如何義到自己什麼都好,卻讓自己的妻子落的一身罵名,連外祖家都要跟著挨訓的。”
“你這回是真的惱了。”十三阿哥看著蘭靜滔滔不絕的說完,然後做出了這個結論。
“我為什麼不惱?又如何不惱?”蘭靜眼神清亮的看著十三阿哥,“本來他好好的不來惹咱們,我也樂得繼續跟爺當病貓,甚至之前也會因為他的遭遇而覺得有些同情,可是他不該為了自己不那麼被注意,就要把水攪混,要把水攪混也罷了,也不該把咱們牽進去,爺的身子已經這般了,他們卻還是不讓咱們清靜,那咱們又何必讓他們清靜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有爪子的的病貓了。”把話說痛快了之後,蘭靜又籲出一口氣後說道,“不過,爺如果這麼辦不好,或是覺得還不到時候,那我馬上就收起來不弄了。”
“為什麼要收起來?”十三阿哥把蘭靜拉到他身邊坐著,“就象你說的,他們擾咱們清淨多了,也該他們自己受一受了,咱們雖是當病貓,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只是,你這個主意雖不錯,卻是太費時費事費功夫了,若是由你來做,還不知道要在上面耗多久,又要花費多少的心思,不如把它交出去,他們只看後續的效果就好。”
“若是能交出去,我當然是樂不得輕鬆的,”蘭靜一聽既能達成自己所願,又不用再費力幹活,立時就覺得輕鬆了好幾分,忙將那些東西收拾成一堆,往十三阿哥面前一推,“那這些就給爺了,隨您挑人選去辦吧。”
“我沒人選,但有人肯定有,”十三阿哥搖搖頭,“等我先寫封信。”
蘭靜見十三阿哥將自己推給他的那些資料挪到別處,又鋪開一張紙,忙去給他磨墨,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