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確定的事兒,就越容易讓人多想,更何況蘭靜對這個事件也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是歷史上沒有,還是寫文的人用得少、而自己也沒去在意,總之就是,她對這個事情的後來走向,是一點兒也不瞭解的,從而也就不知道十三阿哥會不會受牽累。
“額娘放心,”米蟲在十三阿哥離去之後,對蘭靜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宮門前守著了,有什麼訊息會馬上傳回來的。”
“弘昌,你來,坐這兒,”蘭靜對米蟲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前坐下。
一聽額娘居然改叫自己大名了,米蟲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弘昌,”蘭靜對米蟲笑笑說道,“這些年我一直叫你小名,招得你不高興了吧。”
“我慣了。”米蟲帶著些警惕的看著蘭靜。
“是聽我叫慣了,還是被我捉弄慣了?”蘭靜又再問了一句,卻沒等米蟲回答,就又接著進行下一問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小名嗎?”
“額娘說過的,”米蟲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是希望我能當個大米里的蟲子,成天無所事事,只混吃等死就好。”
“沒錯,”蘭靜有些懷念的回想著,“當初我抱著這個希望給你起了小名,而你的性子還真的有些當米蟲的潛質,只是你的身份卻容不得你如此,所以我一直騷擾著你,不讓你犯懶,你阿瑪也一直督促著你,讓你刻苦練功,讓你努力學文,讓你能有責任感,要能肩負起一府的重擔,你也就這麼默默的承受了,只是我們卻忘了要問你一句,這樣的日子可是你原意過的?”
“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原意過什麼日子就能過什麼日子呢?”米蟲看了蘭靜一會兒,忽然展顏一笑,“阿瑪和您不想過隨性平淡的日子嗎?可是現在卻是阿瑪傷了身,又一再受麿難,讓您也跟著操心傷心費神不斷,我很慶幸自己只是皇孫而不是皇子,因而不用跟阿瑪一樣過得那麼辛苦,但該我承擔的責任,我卻是不會放棄的。”
“好孩子,只是有些委屈你了。”蘭靜很有些動容,這樣的話,是很多的成年人都未必能領會,就即使領會了,也未必能做到的,而米蟲這個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裡,都還是屬於未成年的人卻說出來了,也是在努力朝著這個方向在做的。
“我不委屈,”米蟲搖了搖頭,“阿瑪和您才委屈。”
“行了,咱們也別在這兒對著說委屈了,”蘭靜也搖了搖頭,卻是笑著說道,“這要是叫那些還在為吃服用度犯愁的百姓們聽到了,不說咱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才怪。”
“說到饑民,”米蟲想起了一件事對蘭靜說道,“前些時候,阿瑪不是負責過放賑之事嘛,聽說有些得救之人,想要為阿瑪立生祠呢。”
“什麼?這怎麼行?”蘭靜的眉一皺,“都誰在說,這訊息確實嗎?跟你阿瑪說了沒有?”
“是我今天出門時在外面偶然間聽到的,”米蟲一個一個的解答著蘭靜的問題,“確實不確實還不好說,剛才已經插空兒跟阿瑪說過了。”
“你阿瑪知道了?那就好,想必他會做安排,”蘭靜點了點頭,“你也要注意,再遇到與此傳言有關的事兒,要小心應付,賑濟的事兒是你皇瑪法決定的,賑濟的糧也是朝廷調來的,你阿瑪只是辦差人中的一個而已,百姓就算要立祠,也是應該給皇上立,給朝廷立的,與你阿瑪是絕沒有關係的。”
“我知道,”米蟲點頭說道,“聽到這話的當時,我就派人去查了,也吩咐過了,若真有其事,一定要先捂下來再說。”
“好。那你就先去忙吧,你阿瑪那邊有訊息了,就趕緊來告訴我。”蘭靜點了點頭,自己本是想問問這個兒子的心事,也好幫他解決解決的,現時看來是不用了,他其實已經是能為自己和十三阿哥分憂了呢。
“是。”米蟲答應一聲,往外走了一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看著蘭靜說道,“額娘還是叫我小名吧,聽你叫習慣了。”
“好,我以後還叫你米蟲。”蘭靜點頭笑道。
等米蟲走後,蘭靜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建生祠?這事兒是誰幹的?真是百姓的自發之舉,還是有心人的蠱惑和推動?在康熙剛剛又開始注意到十三阿哥之後不久,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若說是個偶然,只怕也是太巧了些吧?說來說去,其實這事兒的根兒還在康熙這兒,早知沒遭他厭棄會是這個樣子,還不如當初就讓他厭棄了呢。
但現階段顯然被厭棄的是八阿哥,而不是十三阿哥。
“你是說,”蘭靜一邊幫著十三阿哥更衣,一邊對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