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就不小心掉到雨地裡顯了形,而四阿哥當時還在場,可是以現在的情形來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當然,蘭靜在還沒穿到清朝來的時候,就知道二月河大大的書中其實杜撰頗多了,而其他的文中,對此節內容又少有寫到,偶有描述的,也因為自己一向重點關注與四阿哥有關的內容,給一略而過了,只依然記得好象是有人告了密,但具體到告密的人是誰,她卻是完全沒有印象了。
“信既是寫給普奇的,事兒自然也是他漏出來的,”十三阿哥淡淡的說道,“他將此事告訴了阿布蘭,結果就被舉發了。”
“阿布蘭?”蘭靜皺了皺眉,她自然知道這個人,他也是宗室,是承襲於禇英一支,現為輔國公,只是,“他和普奇不是親威嗎?好象他們是一個曾祖吧?還有,普奇是不是以前曾經被太子打過?我怎麼好象隱約聽說他是跟八哥走得比較近來著,怎麼現在又跟太子扯到一處了?”將腦子裡覺得疑惑的地方順著問下來之後,蘭靜又揮了揮手,“算了,這些都不重要,您先告訴我,那個告發此事的阿布蘭,他依附的人是誰?還有,咱們被牽扯其中,是不是也在那人的籌劃之內?”
“阿布蘭,他和他的伯父蘇努,都是跟八哥走得比較近的,”十三阿哥對蘭靜笑了笑,“至於普奇,那就是個牆頭草,早前雖然受過前太子的韃打,但他在與八哥走得近之前,卻是依附於前太子的,再加上他又任著正紅旗滿洲都統之職,所以前太子才會給他寫信,而他估計也是存了兩頭都靠的心思,前些時候有風言說,皇阿瑪講了些對前太子褒獎的話。”
“所以八哥才會叫阿布蘭去告密?”十三阿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蘭靜自然是能想明白的,如果太子出來了,那不管是不是再次復立,以他的正統身份和所受皇阿瑪的寵愛,以及當過幾十年太子的經歷,還是會得到不少人支援的,這對八阿哥一方來說,無論如何不會是一個好訊息,所以他們才會在稍一查覺苗頭的時候,就馬上將其剷除掉,堅決不能讓太子再有喘息的機會。
“那咱們呢?咱們會被牽涉到裡面,八哥在其中有沒有做什麼?”蘭靜現時不關心太子能不能得喘息,她只想知道自家現在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這個,”十三阿哥搖了搖頭,“暫時還看不出來。”
蘭靜也想到了,如果這其中真有陰謀的話,也不可能會這麼快暴露,但總還是要問一問,現在得到回答了,就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而關於這一點,卻是要先問過十三阿哥,“幸好爺在將弘昑挪回府來的時候,就讓賀太醫回去了,如果他要是再在咱們府裡住上一段時候,那有些話就更說不清楚了,只是今後咱們要怎麼做?”
“也不需要做什麼,”十三阿哥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就是了。”
十三阿哥此言和蘭靜想的相同,在這種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是最穩妥的法子,再說了,他們也沒什麼可變的,康熙只是問了話,並沒有定罪,而十三阿哥該說明該辯解的也都已經說清楚了,再有多餘的動作,倒有可能會讓人覺得是做賊心虛。
只是因為要不變,之前打算好的帶弘昑去見烏蘇格格的事兒,只怕就要拖後了,弘昑並沒有因此而鬧脾氣,相反的,他還很愧疚,康熙派三阿哥來問話的事兒,他也知道了,並且認為這都是他的錯,如果自己前些時候不生出那場病來,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聽見了嗎?爺,”蘭靜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十三阿哥說道,“不獨是我愛把錯處往自己身上攬的。”然後又轉而對弘昑說道,“行了,你這孩子就別胡想了,這裡就沒你什麼事兒,更沒你什麼錯兒,你只管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等到天氣轉暖了就可以去別院了。”
“阿瑪不會有事兒嗎?”弘昑還是有些不安。
“當然不會,”蘭靜很堅決的對弘昑說道,“你阿哥根本就沒犯錯,又能有什麼事兒?”
蘭靜的這個話其實也不全是為了安弘昑之心的,冷靜下來想清楚之後,她覺得康熙會處罰十三阿哥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本來就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兒,除非是那個賀太醫胡說八道、故意栽贓,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十三阿哥府裡的任何一個人與礬書事件有任何的關係,康熙的問話,有可能只是在對十三阿哥發出警示。
而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也印證了蘭靜的想法,康熙不再去提及十三阿哥和賀太醫有過接觸之事,針對此事件所處罰的人員也只有兩個,一是傳信的賀孟俯,康熙將刑部所擬的斬立決,改為了斬監候,二是接信卻不行奏聞的普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