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的道場霎時安靜下來,剛剛被目光掃到的眾人紛紛有些畏縮,不敢在講話。
沒有漏掉眾人反應,坐在左邊的家主們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眼中紛紛對這個女孩有著讚賞之意。
坐在左方的家主們其實很欣賞眼前叫相思的小女孩,就這樣,不驕不躁,沉穩有力又似雲淡風輕的下著挑戰,站在道場臺上,極其自然,毫不畏縮,彷彿天生就該站在高處一樣,聽見眾人的質疑挑釁只是冷然的一瞟,氣勢十足,卻將眾人都嚇得噤聲,聽見棲川櫻子的訓斥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反擊。
這樣的意外讓他們對原本枯乏無味的交流大會頭一次充滿了興趣。只是若真如她所講,如此羸弱的身子怎麼可能與棲川家對戰三場,可是眼前的女孩明顯不是說大話的人啊
“醉若相思,你竟敢這樣蔑視我棲川家,我來跟你比試一場。”棲川月終於掙脫母親的手,衝到前臺與相思面對面站著。
“那麼,棲川家主,您的意思呢”看也沒看棲川月一眼,相思直接問向端坐在上的棲川值。
“你想怎麼樣?”棲川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同樣氣勢斐然的看向相思,就憑剛剛相思發出的強大氣勢,他已經十分肯定眼前的女孩絕不簡單。
“很簡單,我醉若相思不帶兵器向你棲川家邀戰三場,當然,你也可以請外援,三場比試,只要你棲川家能贏我其中一場,以後,我醉若相思對你們棲川家,言聽計從,但是,倘若我醉若相思連贏三場,那麼,你棲川家就要答應我三件事,在座眾人為證。”相思左手執起吹到胸前的長髮把玩著繞過棲川月與棲川值談判。
“我們沒有理由要跟你決戰”棲川值嚴肅的回答相思。
相思看著棲川值,轉身,忽然對著眾人挑眉一聲嗤笑,嘲意十足。
相思輕步走向左邊帶著欣賞目光看向自己的真田則宗,原本的嗤笑看見真田手冢兩對爺孫倆的黑臉和冰山臉時,收起嗤笑的表情,略帶敬意又笑意盈盈的看向真田則宗和手冢國一。
真田則宗和手冢國一看著走到眼前的女孩,絕對不承認看見女孩笑意盈盈的時候有著那麼一剎那的怔忪。
真田則宗看著也晃神的自家孫子真田弦一郎,不動聲色心裡喊著“真是太鬆懈了”
手冢國一同樣看了眼恍惚的手冢國光,面無表情心裡喊著“真是太大意了”
“真田爺爺,您跟手冢爺爺都在警視廳幹過好久了是吧”相思尊敬的對左邊的眾位行了個晚輩禮,帶著敬意看著真田則宗和手冢國一輕聲問道,因為她對這兩位雖面無表情卻讓自己有好感的老人很有愛。
“嗯,是的,我和手冢都在警視廳幹了將近三十年。”聽見眼前柔弱的女孩叫自己爺爺,家裡一向女孩稀少的真田及其高興,恨不得好好抱抱這個女孩,摸摸她的頭髮。
手冢聽見女孩叫自己爺爺,家族同樣陽盛陰衰的手冢國一心底也泛出一股興奮,對相思更是滿滿的憐惜之情。
“那您一定知道,如果有人囚禁虐待兒童該受怎樣的刑罰,”無意識的,相思右手輕撫心口。真田手冢驚訝,明顯感覺到女孩無意識撫心口的動作,微微皺眉,難道……?
“看其程度而定”聽見女孩悵然的話語,真田不自覺的轉用比較溫柔的語氣回答相思的話。而頭一次看見真田則宗“如此”溫柔的聲音,剩下各大家族更是紛紛詫異。就只有真田弦一郎用略帶羨慕的目光看向相思。
“那麼,如果是把三歲的我囚禁在小院裡,辱罵虐待每過三天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每過五天對我施以針扎刺肉,每過十天便是一頓鞭笞,甚至……甚至……是烙印之刑,整整欺壓五年,整個身體除了四肢和頭部以外,我的身上可是沒有一處完整的面板呢,那麼………棲川家主,你覺得我這個理由怎樣,還是您需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光衣服,讓大家瞧瞧,…或者數數有多少道疤痕……如果是讓那母女兩個來數的話,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呢……啊,對了,我想各大媒體一定很感興趣吧,您覺得怎樣呢”
憤怒的聲音帶著隱忍和殺氣,相思轉頭狠狠的看向坐在一起的棲川母女。原本震驚又憐憫女孩的遭遇的眾人,一時間接收到來勢洶洶的殺氣,一個個面色蒼白難以呼吸的看著小女孩說不出話來。
棲川值看了棲川櫻子和棲川月一眼同樣很震驚,雖然他曾接到過棲川櫻子和棲川月虐待相思的報道,但沒有多管,卻沒想到那母女竟如此毒辣。一樁樁細細數來,棲川值看著對面發出強大殺氣的相思已經不抱任何化解的願望了。
而左邊的眾位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