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說。給四妃之一的德妃下藥,誰敢做這樣的事,又有誰能做這樣的事?更何況,從三年前開始,德妃的飯菜基本上都是皇上所賞,李德全親自送過來的!
一想到這裡,太醫就滿腦子冷汗,只恨太醫院裡的其他人太過狡猾,居然早早地買通了永和宮的人,提前溜走了,只剩下他在這裡遭罪。若是他也早做好準備,說不定還能逃過這一劫。
沒過多久,康熙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走進了永和宮。他氣場全開,雙眸中瀉出危險的光芒:“太醫,德妃‘怎麼樣’了?”
太醫哆哆嗦嗦地回道:“娘……娘娘,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剛剛情緒太過激烈,所以一時……啊,一時受不住,才暈了過去。”
康熙看著他眯了眯眼,然後點點頭,坐到德妃身邊,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好好開藥吧。德妃身子不好,暫時不用管那些宮務了,橫豎宜妃容妃她們還在。對了,李德全,你親自盯著,讓人去做些清淡的吃食過來。”
怒極攻心?為什麼怒極攻心,他還不清楚嗎?老四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是早暗示過他要好好處理佟佳氏嗎,怎麼還讓她懷孕了?!如此優柔寡斷,以後怎麼能夠承擔起整個大清的天下!
“嗻。”李德全低垂著頭退了下去,不去看那個躺著的女人。
就這樣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奪走了德妃掌管的宮務。不知德妃醒過來後,該又是怎樣的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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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之後,齊布琛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第二天,四阿哥沐休,便將公務全部都轉到了齊布琛的房間,坐在她的床邊辦公。
很快,弘昭帶著布耶楚克,薩伊坎和弘曠進來了。布耶楚克和薩伊坎一進門,就邁著小短腿朝齊布琛跑去:“額娘額娘~~你要生小|弟|弟了,對不對?”
還來不及等四阿哥和奶嬤嬤阻止,兩個小傢伙就利落地甩掉了鞋子,爬上了床。
布耶楚克拉開齊布琛的手,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圈後,疑惑地歪著腦袋,道:“沒有啊,額娘肚子扁扁的,小|弟|弟藏在哪裡呢?”
薩伊坎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道:“額娘是不是把小|弟|弟藏起來了?”
四阿哥頭上青筋亂跳,頭一次後悔順著齊布琛的意思,讓這兩個女兒去學武。現在好了,這兩個丫頭完全是開口劍法,閉口刀法,琴棋書畫不是不通,就是搗蛋不去學,偏偏上面有皇阿瑪寵著,下面有齊布琛攔著,養著了她們那種霸道的性格。
齊布琛看著兩個女兒,又想起自己的決定,心裡難免又難過了一回,只想對她們好一點,再好一點,哪裡還會去責備她們,當下,忙將她們摟到懷裡,哄道:“弟弟還小,所以你們沒有看出來。等過幾個月,他就可以和你們打招呼了。”
四阿哥眉頭一皺,從齊布琛懷裡一手抱過一個孩子,威嚴道:“你們兩個,今日的功課都完成了沒有?如今你們額娘身子弱,不可再纏著她,明白嗎?”
布耶楚克和薩伊坎懨懨地垂下了頭。她們雖然不懼怕自家的冰山阿瑪,但當他板起臉來說話時,她們心裡也有些發憷。
讓奶嬤嬤接過懷裡的女兒後,四阿哥坐到齊布琛身邊,對四個子女道:“今兒以後,你們用完早膳,遲點再給你們額娘請安吧。她的身子需要將養著,也不好太早起。弘昭難得回來一趟,帶著弟弟妹妹好好去說說話吧。”
弘昭應了聲,拉著幾個小孩走了。
齊布琛心裡惦記著事兒,假裝打了個呵欠,便閉上眼睛在床上躺好,精神卻是去了空間。
四阿哥以為她睡著了,又幫她拉了拉被子,這才繼續看起公務來。
剛進空間,一隻白色的大鳥忽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齊布琛嚇了一跳,等看清了眼前的東西后,才笑著道:“雅索卡,你嚇了我一大跳。”前年,四阿哥從草原上帶回了一隻白色的雌雕。雅索卡和那隻雌雕生下了一隻小白雕,那之後,雌雕便消失不見了,而弘昭,決定親自培養小白雕,將雅索卡還給了齊布琛。
和雅索卡鬧了一會兒後,齊布琛進了空間裡的書房。書桌上放著一本書,那是她昨晚在書架上翻出來的。書的正面有三個大字:龜息法。
如今這個情況,她不走,可能就沒有幾年可以活了。
但是怎麼走,什麼時候走,又是另外一個難題。若是可以,她多想,看著孩子們成了親,有了歸宿後再離開。
下午,四阿哥用了午膳後,去書房和謀士們討論事情去了。弘昭照顧著弟弟妹妹們睡了後,又拐道去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