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和言在一旁道:“主子,奴婢原打算等主子吩咐完事情後在稟報年格格的事兒的,沒想到……”
齊布琛問道:“那兒的人有訊息傳出來?”
“回主子的話,年格格,宋格格,安格格,賈格格那兒都有訊息傳過來。主子也知道,安格格和年格格進府的時候原是一氣兒的,除卻府裡的各個主子以外,兩人拜訪最多的,就是李側福晉和宋格格。李側福晉倒是每次都將她們拒之門外,宋格格卻和安格格好到一處去了。再後來,爺關了安格格禁閉,彷彿是因為年格格在裡面使了手段,兩人就互相恨上了。“
“安格格解禁後,與宋格格接觸了幾次。兩人說話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一個奴才,所以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之後,宋格格就送了年格格許多東西。那些東西,有布料,有香囊,也有吃食,是分了許多次送的,但年格格都沒有用。”
齊布琛皺了皺眉,又問道:“那賈氏呢?”
“賈格格倒是沒見什麼人,但是她的大丫鬟和洗衣房的人接觸了幾次。”
齊布琛微嘆了口氣,道:“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也不知道年氏毀容的罪魁禍首?只是確定了這幾個有嫌疑的?”頓了頓,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道,“和言,你去把內務府送來的胭脂水粉拿來。”
她向來不愛用胭脂,所以內務府送來的胭脂水粉,她從來都沒有用過,都是直接讓人收起來的。而能讓人臉上長東西的,除了藥以外,還有就是直接用在臉上的東西。
和言很快就將積攢的胭脂水粉都放到了她的面前。她的丫鬟們大多也有自己的胭脂水粉,質量不比內務府的差,所以以前送過來的胭脂沒地方可用,就直接被放在了一邊。
齊布琛拿起一盒,放在鼻下聞了聞,隨後又皺了皺眉頭。接著,她再拿起另一盒,在手指上沾了點後就捻開,又放在鼻下聞了聞。
青茹、和言看著她一盒盒地聞過去,臉色卻越來越凝重,心中也不自覺地沉重起來。
良久,齊布琛才放下手裡的胭脂盒子,長嘆出聲:“內務府啊……”
“主子……”青茹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道,“這胭脂……”
齊布琛挑出三盒胭脂,道:“這三盒留下,其餘的你們都收好,可別弄丟了,我有用。”胭脂當然是有問題,早一些的胭脂裡,摻了避孕的東西,再後來一些,是讓人虛弱不能懷孕的,這幾次送過來的,卻是能讓人臉上長斑的。
主事的人做得很小心。前頭的胭脂不說,後來的這些胭脂裡,十盒裡有五盒是摻了藥粉的。但是抹了胭脂在臉上,倒還沒什麼,但若是與另外一種藥一起合用,人的身上就會長黃斑。這也就避免了滿府的女人都長黃斑,使得自己招人懷疑。
賈氏是包衣,家裡的關係盤庚錯節,她想讓內務府送這些東西進來,那是最簡單不過了。她的丫鬟和洗衣房的人接觸,大約就是在年氏的衣服上動了手腳。而宋氏和安氏,可能是發現了這個秘密,反而大張旗鼓地給年氏送東西,幫賈氏掩護——反正送過去的東西都沒問題,到時候就算是查起來也不怕,還可以好好奚落年氏一頓。
將事情在腦海裡理了一遍,芳蕊就來報說,耿側福晉等人已經到了。齊布琛起身,讓人將黛玉、布耶楚克和薩伊坎帶到了正廳的後面,囑咐人看著她們,才怡然朝外面走去。
她的女兒可以不喜歡這些女人的把戲,但是必須清楚女人鬥爭的過程,以後才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剛走到主位上坐好,耿氏就帶著人給她請安。齊布琛讓她們起了,才打量起在後面的安氏,年氏和宋氏。年氏的臉上果然長了黃斑,眼角眼下那邊都是小小的一塊塊的,右臉上卻長了小孩巴掌大那麼一塊,就算是原先再美貌,如今也變成了真正的黃臉婆。
年氏一看到齊布琛,眼淚就從眼眶中流出,配上她倔強的眼神那副強忍著的表情,倒是真讓人心疼——如果她白皙的臉上沒有那大大小小的黃斑的話。
再看看宋氏和安氏,整個人齊齊整整,眼中含著嘲諷的笑意,整個人顯得十分輕鬆。
齊布琛坐在椅子上,掃了眼宋氏和安氏後,問道:“這是個什麼事?年妹妹臉上那是怎麼了?誰能給我個說法?”
年氏聞言,眼淚流的更兇了。她伏在丫鬟身上,哭泣道:“佟姐姐,妹妹在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健健康康,臉上也從未長這些東西。可是妹妹入府沒多久,怎麼偏就出了這麼一遭?若是沒人故意在暗中使壞,妹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耿氏和烏雅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