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妹妹做主……”
齊布琛垂眸。年氏這是要反擊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耿姐姐,烏雅妹妹,年妹妹的衣食住行都是你們在負責的,我對府裡的事務也不大瞭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去辦吧。若是真有人如年妹妹所說狠辣,真要快快找出來才行。”
耿氏眼皮跳了跳,隨後又和烏雅氏對視了一眼,道:“妾身知道了。”掌管府務的人是她和烏雅氏,這一次出了這樣的事,要認真說起來,她們還真是難辭其咎。
還是佟佳氏聰明,什麼事兒都不沾,出了事兒也不用負責。
年氏哽咽著向三人道了謝後,就不再說話了。齊布琛又安慰了幾句,才回自己的繁景院去了。
耿氏和烏雅氏開始從年氏身邊的人一個個排查,審問敲打關禁閉,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連巧兒都沒有放過。這樣子過了兩日後,還真讓她們找到了當初在年氏衣服上做手腳的洗衣丫鬟。
可等耿氏和烏雅氏派人去捉那個小丫鬟後,發現那個小丫鬟竟然叛逃出府。耿氏一怒之下,將那小丫鬟在府裡的親人都抓了起來。沒半日,又有訊息來報說,那小丫鬟被人打死在外邊了。
線索到了這裡又斷了。耿氏和烏雅氏無奈,只能繼續排查,最終卻毫無結果。而年氏,似乎認定了宋氏和安氏。每一次提到這兩個人時,她的眼中都會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到十一月中旬的時候,齊布琛突然突破了功法的第一層,練到了第二層。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第二層的功法,除了讓她的精神力更強大一點,除了能讓她身體在外面,透過精神力進入空間外,就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主子,聽說貓狗房又來了一隻哈巴狗,可愛的很呢。”和言跪在地毯上,看著自家主子和小主子們,與巴圖魯和它們的孩子在地上玩鬧,忍不住出聲道。
“是嗎?”齊布琛撓了撓巴圖魯的下巴,笑著道,“爺一向喜歡那些小動物,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和言有些擔憂地說,“聽說三阿哥見了那隻狗後也喜歡地很,爺就將它賞給三阿哥了。”
爺如此寵愛三阿哥,怕是對自己小主子不太好啊。
齊布琛冷下臉,道:“和言!你也是我這兒的老人了,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和言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失言,請主子責罰!”
齊布琛斂去眼中的冷意,道:“起吧,若是還有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和言青茹年紀也大了,是該考慮放她們出去了。
十二月初,齊布琛突然接到八福晉的邀請,說是請幾個相熟的好友聚聚,讓她也一起去。齊布琛問了五福晉,得知她也會去,便答應了。
出門赴宴的那一天,天空中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學。齊布琛披著銀狐皮做的披風,戴上連著披風的帽子,慢慢地出了門。
沒過一會兒,地面上就積了薄薄的一層。八貝勒府花園中的小路上,乾乾淨淨的,上面還有剛剛清掃過的痕跡。
一陣冷風吹過,齊布琛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領路的宮女有些眼生,但十分擅長察言觀色,伶俐道:“瑾側福晉,這兒離福晉的正廳不遠了。房間裡可比外面要暖和多了。”
齊布琛含笑點了點頭,接著慢慢往前走去。
經過花園的東北角時,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梅花香。齊布琛疑惑道:“咦?這是哪兒來的梅花香?”
小丫鬟福了福身,道:“回瑾側福晉的話,這是從暗香園傳來的味道。今年開春的時候,我們爺和主子讓人移植了一園子的梅花,沒想到到冬天的時候,梅花竟然開了。”
齊布琛起了興致,問道:“暗香園?以前怎麼沒有聽過?暗香園離你主子的院子遠不遠?若是不遠,倒可以提前去飽飽眼福。”
小丫鬟忙笑嘻嘻道:“回瑾側福晉的話,暗香園離主子的院子不過百米距離,倒是近的很。側福晉要是想去看梅花的話,奴婢可以引路。”
齊布琛點了點頭,便跟著她往暗香園走去。
暗香園的梅花開得十分旺盛,白的一大片,粉白的一大片,紅的一大片。原本清冽孤高的花朵,因為大片大片栽在一起,竟然也有了些熱鬧的味道。
齊布琛看得興起,便慢慢地往園子裡面走去。青茹舉著傘,慢慢地跟著她往裡面去。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那個眼生的小丫鬟退到園子門口後,對外面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然後又悄悄地離開了。
空氣中的梅花香味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