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禮物請了一層,也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一個嫡福晉,四個側福晉,一圈下來,安氏自己也有些累得慌。
等到年氏敬茶的時候,齊布琛接過茶盞聞了一下,眉頭就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她淺淺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含在口中,等茶盞被端下去後,用帕子擋著吐在了帕子上,然後不著痕跡地將帕子塞進袖子裡。
沒有人發現她這隱秘的動作,除了離她最近的耿氏。耿氏心中一跳,然後穩了穩心神,等輪到她這邊的時候,也學著齊布琛的樣子,將茶水都吐到了帕子上。
四阿哥走後,齊布琛不等安氏和年氏鬥起來,就直接回了院子。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囑咐巴圖魯、耿根和它們的三個孩子看好元旭和他的弟妹們後,她就帶著青茹和言走到了外室。
“福晉那裡是怎麼回事?”
“回主子的話,”和言福了福身,壓低聲音道,“福晉那裡的膳食確實是有問題。那些食物,乍一看,樣樣都是精貴東西,只不過每一盤菜裡,都有相剋的東西。動手的那人很謹慎,總是把相剋的其中一樣熬湯,濾掉渣滓後用湯與相剋的另一樣做菜。所以,至今都沒有人發現。奴婢也是弄到了一些剩菜,琢磨了許久才弄明白的。”
齊布琛聞言皺了皺眉,又問道:“福晉膳食這塊兒是誰在負責的?”
“耿側福晉送東西,福晉小廚房裡的人做膳食,劉嬤嬤負責監督。能鑽的空子不大,大約是小廚房裡的人做的。”
齊布琛喃喃自語,道:“這就奇怪了……”
府裡的女人,沒有一個希望那拉氏出事的。這倒不是說那拉氏人好,而是那拉氏這個樣子,生病在床,只佔著一個嫡福晉的名分,別的什麼都沾不上手。耿氏和烏雅氏因此分管著府中大權,宋氏她們上頭沒了壓制嫡福晉的牽制,更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若是那拉氏病逝,繼福晉一定是從外面指過來的。誰知道繼福晉會是怎麼樣一個人,會怎麼打壓她們?如今的情形是最好的,那拉氏若是真病的不省人事了,她們才會擔心。
“不是府裡的人,難道是……”外面的?齊布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接著,反而肯定起這個想法了。
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期。四阿哥府裡若是那拉氏病逝了,那要亂一陣,娶繼福晉了,也要亂一陣,繼福晉進門後,那恐怕更是鬧不清楚了。更何況,在四爺繼福晉這件事情上,那些皇阿哥們可操作的餘地很大。
還有德妃……應該不會是她吧?到底是四阿哥的親額娘。
齊布琛心裡理出兩條思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四阿哥回來時原原本本將事情告訴他,讓他自己去處理。
緊接著,她又想起,林黛玉到京城已經有幾日了。她一直想著將她接過來,反而因為府裡這亂七八糟地事情,耽誤了這事兒。
齊布琛立刻去庫房挑了幾樣東西,又讓青茹親自去佟府送賞,順便讓林氏在第二日帶著黛玉來王府。
說來也巧,青茹還在去佟府的路上,賈府的人就已經到了佟府。黛玉剛到兩日,賈母就遣賴大家的來接人。林黛玉被母親囑咐過,要多親近外祖母,又怕拂了姑姑的面子,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林氏冷笑一聲,先安撫住了黛玉,然後派了身邊的嬤嬤去見賴大家的。等賴大家的提出要接走黛玉時,林氏才冷聲道:“林家是世祿之家,卻也是書香門第。我哥哥林如海考中探花後,遷為蘭臺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那是堂堂三品大員。玉姐兒是林家嫡女,也是林家唯一的姑娘,外面那個算是個什麼東西,就憑她嘴巴一動,我們家玉姐兒就要跟著她離開?賈家將林家置於何處?將我佟府置於何處?”
賴大家的滿頭冷汗地解釋,但就是沒見著林氏和黛玉的面,灰頭土臉地回去了。賈母吃了一驚,忙讓鳳姐兒準備了禮物去道歉。
她可還沒有忘記賈元春給齊布琛下絆子卻不成的那件事兒。因為那事兒,賈家的事兒被抖了大半,滿京城的丟人;佟氏一族在朝堂上打壓賈政,若不是王子騰,賈政和賈赦差點就被下大獄了。她們那裡賠盡了好話,送盡了東西,才勉強抹平了這事兒。如今又惹上林氏那個難纏的,可不就是麻煩嗎?
鳳姐兒第一次去的時候,吃了個閉門羹。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就是不去理她。第二次她來的時候,林氏細細地給黛玉講了這其中的關節之處,直接帶著她出門做客去了。
好不容易這一次來,才碰上兩人都在。
'清穿+異能'一世清華 狠毒母親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