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尷尬。
看見八福晉一行人進來,齊布琛先忍著怒意請了安,隨後才冷聲道:“八福晉,或許您平日裡忙著照顧大阿哥,但好歹也該注意著府裡那些不長眼的奴才!今兒有男客來園子裡,可是我這兒卻連一個來通知迴避的嬤嬤都沒有!咱們滿人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碰上了也沒什麼。可妾身若是個漢人呢?妾身是不是該自殺以謝天下了?!八福晉,奴大欺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今兒只是忽略了妾身,若再不約束,明兒,她們就改騎到您的頭上作威作福了!您一直都是乾脆利落的人,這些人,可留不得了。”
八福晉心中有愧,聽著她說話啞然無言。
簡親王繼福晉睜大了眼睛,嘲諷道:“這御賜封號了的側福晉架子就是這麼大,在皇子貝勒福晉面前就可以那麼說話!”
齊布琛抬了抬眼,眼神冰冷,唇邊則掛著一抹笑意:“簡福晉多慮了,妾說話火氣雖然有些大,但對八福晉絕無不敬的意思。只不過這種事兒,並不是能夠清者自清的,不是一般的嚴重。妾身雖然不是什麼高貴的人,但卻是這事兒的受害人。簡福晉,妾身難道沒有資格就這事兒向八福晉提點意見嗎?”
簡親王繼福晉一時語噎:“你……你大膽!”
齊布琛躬身行禮,一字一字道:“妾不敢。”
九福晉眼見著簡福晉撐不住場面了,忙給旁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便用帕子掩住嘴巴,驚訝地看了看迎璋,又咬著唇痛楚地看了眼齊布琛,走到迎璋面前行了個禮:“妾身見過爺,爺吉祥。”
迎璋冷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警告,淡淡地應了一聲,又對其他女人抱了抱拳,道了安後,又側了半步,低垂著頭站在那裡。
鈕鈷祿氏緊咬著唇,眼神凌厲地看了齊布琛一眼。
齊布琛見狀,便知道那是迎璋的福晉鈕鈷祿氏了。可她剛剛那種努力將髒水往她身上倒的作為,真的是讓她膈應不已。
五福晉在一瞬間的尷尬後,立刻用食指點了點八福晉的頭,道:“是了,就是這樣。你呀,我早說過,別隻顧著看著你的爺和你的兒子,這會兒鬧笑話了吧。還好齊布琛是自家姐妹,若是真換了個漢人,你看她不煩死你。”
眼看著場面要被圓過去了,九福晉心中焦急,眼神閃了閃後,道:“瑾側福晉,我們都在八嫂的院子裡等你呢,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是不是引路的那個小丫鬟疏忽職守,自己偷偷跑掉了?”
齊布琛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道:“回九福晉的話,那引路的小丫鬟說,這梅園與八福晉的院子不過百步遠。我原想著,來的時候就沒有準備什麼好禮,就折幾支梅花回去,也借花獻佛一回。沒想到我才進園子一會兒,她就消失不見了。這可不就是翫忽職守嗎?”
九福晉笑了笑,道:“如此一來,那小丫鬟倒該好好教訓教訓了。八嫂,你倒是說句話,給瑾側福晉一個交代啊。要不然,先把那個丫鬟找出來打一頓再說?”
八福晉下定了決心般轉過臉,輕輕撥出一口氣,道:“先回院子吧,那丫鬟我會處理的。”
九福晉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正在這時,從門外匆匆地跑過來一個小丫鬟,跪在眾人面前,對八福晉驚慌道:“福晉饒命,瑾側福晉說要在園子裡等人,讓奴婢先下去了。奴婢不是故意不帶側福晉去您的院子的,請福晉饒命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面露愕然之色。
青茹忍不住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主子問你這園子離八福晉院子近不近,你說不過百米距離,主子才轉道來這裡,想折幾枝花。原本主子想讓你先去給八福晉傳個話,可在那時,才發現你不知道偷溜到了何處!如今你又為了推卸責任,誣衊我家主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小丫鬟忙擺手,委屈地看向八福晉和九福晉:“奴婢沒有說謊!請主子主子相信奴婢!奴婢走前,還聽到側福晉說已經讓冬梅將世子請過來了。”
鈕鈷祿氏一臉傷心地看向齊布琛:“瑾側福晉,你……”
迎璋皺著眉頭怒道:“我分明是要醒酒,走著走著才走到了這裡!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汙衊爺!“
齊布琛也冷笑:“她說是便是了?貴府的丫鬟面子還真大啊。”
小丫鬟猶自嘴硬道:“奴婢本來就聽到了!”
青茹氣憤不已:“你胡說!”
九福晉橫眉怒道:“哼!不過兩個小小丫鬟罷了,居然也敢在我們面前放肆!”
迎璋身邊的鈕鈷祿氏垂著頭,小聲道:“九福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