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麻煩。
小太監也不拒絕,坦然地接過荷包,又打了個千:“奴才多謝佟主子賞。主子的貓雖然看著不好接近,但是極安靜的,在管事兒的檢查完它們的身體後,就一直搖著尾巴趴在那裡,一動未動。”
齊布琛笑了笑,暗道,這小太監倒是個伶俐的。在小太監帶路領著它們一行人去貓狗房的時候,林嬤嬤接到齊布琛的暗示,和他打起了熱乎:“不知小公公如何稱呼?”
那小太監口齒伶俐道:“奴才名叫小福子,是貓狗房胡管事的弟子。”
“小福子?這名字好。一聽就是個有福的。”
“那是,”小福子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很滿意,“奴才這個名字,還是高總管親自取的呢。”
白蘇與和文對視了一眼。主子果然是個有眼光的,看這小太監,似乎和高總管很熟。要是和這個人打好了關係,以後幫助也不小。
沒過一會兒,她們就到了貓狗房。胡管事已經在門外等了許久,一見到齊布琛,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主子來了。”
齊布琛含笑點了點頭,顯得沉穩而又從容:“有勞胡管事了。”
胡管事笑容滿面道:“這是奴才的本分,主子請進。”
貓狗房的寵物,一般都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這位佟主子的寵物,是被人抱在懷裡送過來的。胡管事做了這麼多年的管事,一眼就看出,那兩隻貓在佟府,恐怕是被嬌養著的。權衡了一番,他還是沒敢將那兩隻寵物關進籠子,只將它們放在一間乾淨的房子裡,讓人好生守著。
齊布琛一行人剛靠近那間房子,巴圖魯和耿根猛地站起身來,警惕地看著門外。隨即,兩個傢伙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又放鬆了下來,等齊布琛一進門,就屁顛顛地跑到她身邊了。
齊布琛蹲下身,揉著那兩個傢伙的腦袋。就在她想帶著巴圖魯和耿根回去的時候,轉頭的時候瞥見了貓狗房為它們準備的食物,臉色瞬間變了。
胡管事最善觀察人,看到齊布琛的表情,他心中也是一驚。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齊布琛放開那兩隻小老虎,走到食盆前,臉色凝重。食盆裡放著兩條紅燒鯉魚。那兩條鯉魚冒著熱氣,香味一陣陣地撲入鼻中。若真是普通的貓,恐怕早就把持不住,將這兩條鯉魚都吞吃下肚了。
胡管事小心翼翼地上前,問道:“主子,這……有何不妥?”難道是嫌棄食物不夠好?他可是特意囑咐了大廚房,讓人做了新鮮的魚送過來的。
齊布琛彎了彎唇角,雙眸中劃過一抹嘲諷:“鯉魚很新鮮,做的人也費了不少心思,只可惜……”她早知道想要躲開府裡的爭鬥沒那麼簡單,可那人居然選擇在她入府第一天就動手。這不是在打那拉氏的臉,說她不會掌家嗎?
真正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可惜……她料錯了巴圖魯和耿根。
“可惜什麼?”胡管事的心都被提起來了。
“可惜,這鯉魚裡面放了甘草,”齊布琛目光炯炯地看向胡管事,一字一句道,“鯉魚與甘草相剋,同食會中毒。偏貓最愛吃魚,巴圖魯和耿根若是吃了那玩意,明天就沒命了。”
胡管事只覺得眼前發暈,“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主子明鑑,貓狗房的食物都是大廚房準備的,與奴才無關吶!”在他的管轄下發生這種事情,他的管事之位算是到頭了!
“胡管事言重了,小福子,還不快把你師傅扶起來?”齊布琛低下頭,將帕子繞著手指,不急不慢地說,“我自然是知道胡管事和這件事無關的,只怕,胡管事被牽連卻是一定的了。”
在小福子的攙扶下起身的胡管事,臉色一片灰敗。他的一大家子,可都靠他這個職位撐著呢。
齊布琛慢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要胡管事照著我的話去做,這件事兒也就那麼過了,牽連不到管事兒的身上。”
胡管事咬了咬牙,道:“請主子吩咐。”
齊布琛看著在她身邊打鬧的兩隻老虎,道:“你親自將那盆東西悄悄地送到福晉那裡,把相剋的事兒告訴她。然後把我的話帶給她,就說‘我還在佟府的時候,就聽說福晉是個治家有方的。這一次的事情,我絕對相信,是有那些齷齪心思的人,瞞著主子做的。大廚房本就是福晉管著的,這事兒還是交給福晉處置’,明白了嗎?”
胡管事連連點頭,道:“奴才明白了,謝主子提點。”
齊布琛逗了逗巴圖魯,帶著它們就離開了。林嬤嬤留到最後,等人走走了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