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呢,先沐浴用晚膳吧。”
四阿哥的唇遊移在她的耳邊。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了一聲,抱著她一動不動。等到齊布琛腿都快坐麻的時候,四阿哥鬆開了她。他背過身,開口了:“幫爺擦背吧。”
齊布琛略鬆了一口氣,拿過放在旁邊的毛巾,仔細地幫他擦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的那聲嘆息是為了什麼。那麼長時間不動,他又在想什麼?
齊布琛將自己整理好,換上丫鬟準備的衣服後,四阿哥也從浴桶中出來了。她紅著臉將他的身子擦乾,幫他套上了褻衣褻褲。接著,是棉襖,皇子常服,腰帶,掛件。正當齊布琛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妥當時,四阿哥卻突然握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
齊布琛愣了一下,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四阿哥摩搓著她的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隨後才道:“爺過來的時候給你帶了東西,已經讓高無庸送到你房裡去了。”
聽到他的話,齊布琛又是一愣,問道:“福晉和李姐姐她們有沒有?”她已經被那麼多人惦記上了,若是隻有她一個人得到賞賜,那接下來的事兒恐怕會更多。
四阿哥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恍若安慰道:“爺給你的東西,是爺隨身帶過來的,不記錄在冊,所以不算賞賜。”
聽到這恍若解釋的話,齊布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淺淺地笑了笑,臉頰兩邊露出了那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多謝爺厚愛。”
晚膳是齊布琛花心思定的。四阿哥喜歡素菜,她便多花心思,準備了鮮粟子雞肉湯、木耳炒白菜、軟炸雞、松鼠黃魚、番茄腰柳、三鮮豆腐盒七樣菜,並一些冷盤。
四阿哥坐下後,夾了一筷子番茄,嚐了嚐味道後,道:“大冬天的,你這裡的食材倒是新鮮。”
齊布琛看著他的眼色幫他佈菜,道:“爺忘了,妾身的莊子上一年四季都有新鮮蔬菜。妾身小廚房裡的許多東西,都是莊子上送過來的。”
“倒是難得的東西,”四阿哥又嚐了嚐松鼠黃魚,點了點頭,道,“爺記得你的鋪子裡在賣這些東西的,是不是?這樣,府裡的大廚房也用你莊子上的果蔬吧。你定個價,也讓府裡的採辦直接去你莊子上運,你看如何?”即便是喜歡素食的他,也覺得今兒的肉食十分鮮美。
齊布琛一聽,忙道:“這是什麼話?府裡若是要,妾身理當奉上,又不值幾個錢,哪裡就要採辦去運了?反正他們每天都要往妾身這裡送一次,到時候讓他們一起送過來就是了。”
四阿哥放下筷子,拉著齊布琛讓她坐下,然後道:“爺還不白要自己女人的東西。那些果蔬,爺還要送給皇阿瑪,額娘和各位兄弟,需要的數量多。給你銀子你就拿著,當是以後給兒子成親準備的吧。”
齊布琛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了。
晚膳過後,四阿哥又和齊布琛說了幾句話,便離開去看二阿哥弘昀了。所有的人都覺得齊布琛被李氏打了臉面,居然在新婚的時候,讓她把四阿哥給劫走了。
可是齊布琛卻鬆了一口氣。她的入府,已經夠讓府裡女人注意了。若四阿哥對她再稍微好一點,她就成了所有人的靶子。李氏這一次的行為,卻恰恰是將所有人的注意都拉到了她那裡,暫時解決了她的困難。
剛走出繁景院,四阿哥便對高無庸道:“去把爺收藏的那幾套筆墨紙硯賞給二阿哥,另外,”他頓了頓,道,“將內務府新送過來的瓷器並下面送來的蜂王漿,賞給鈕鈷祿氏。”
高無庸彎了彎腰,應道:“嗻。”
當晚,四阿哥看望了弘昀後,不顧李氏的挽留,又回了繁景院。賞賜的訊息一傳出,那拉氏對鈕鈷祿氏和李氏越發忌憚,李氏和鈕鈷祿氏卻徹底地對上了。
四阿哥回到繁景院時,齊布琛正在收拾他送給她的東西。他這一次送得東西,是從首飾鋪新來的貨物中挑的。其中有鳳鈿、滿鈿、半鈿各十支,大挖耳子簪、小挖耳子簪、珠花簪、壓鬢簪、鳳頭簪、龍頭簪等共三十支,各色頭花二十朵,翡翠手鐲三對,紅松石手鍊兩對,珍珠手鍊兩對。最喜人的是,裡面還有一個用天然南紅瑪瑙雕刻的兔子掛件。那隻兔子,也就是一根大拇指大小,雕刻地卻是栩栩如生。
她讓白蘇把東西都收了起來,自己拿著那隻兔子一直把玩。
四阿哥撩開簾子進入內室,看到她歡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愉悅:“爺看到那掛件的時候就覺得不錯,猜著你會喜歡。”
齊布琛一聽到他的聲音,忙行了個禮,然後上前幫他脫下了披風。
四阿哥環視了房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