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哭累了,安靜下來了,甄大老爺便試探著問:“這接下來的事兒該如何是好?母親是不是去像萬歲爺求個恩典?”
甄老太太差點又被他氣暈過去,怒道:“你當萬歲真不知道這事兒?啊?你真當你自己有多大本事?萬歲如今還讓甄家接駕,不過是給老婆子面子!等我去見你們爹後,甄家可怎麼辦?若是鬧到萬歲爺面前,那甄家才真的失去了聖心!”
“那……那可如何是好?”甄賈氏慌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甄老太太憤憤道,“只能受著!八福晉代表著整個郭絡羅氏,就四阿哥身邊的佟側福晉,孃家雖是佟家分家,可她是明明白白的佟家嫡女,八福晉的嫡親表妹。別說人家父親是三品高官,正有希望升上二品,光人家在宮裡的姨母宜妃娘娘,就夠我們家喝一壺的了!你們聽著,今兒晚上八福晉和佟側福晉召見你們,不管怎麼樣都得受著,不許反駁一句,明白了嗎!”
且不說甄家那邊如何兵荒馬亂,八福晉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甄家人了。齊布琛也樂得看熱鬧兼報仇。
快到晚上的時候,其他阿哥的側福晉和格格,不知怎的就知道了這件事,個個興致勃勃地想要參與。要知道,被送女人的,可不只太子,四阿哥和八阿哥。
想想也是,在府裡時要和一大幫子女人搶一個男人。好不容易可以鬆快了鬆快了,外面又來個女人和她爭寵。這一群女人,不怨才怪。
用完晚膳後,四阿哥突然對齊布琛道:“爺送你的那塊玉佩,是皇阿瑪送給皇額娘,後來皇額娘又賞給了我的。那是御賜物品。”意思就是,見到那塊玉佩如見到皇帝,甄家人都要下跪的。
齊布琛倒是沒有想到那塊玉佩來頭那麼大。聽四阿哥那樣說,她便猶豫著問道:“這……妾身沒想到這玉佩這麼珍貴,要不,爺把它收回去吧。”
四阿哥黑沉沉的黑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起身走了。
齊布琛瞪著他離去的背影,腹誹了幾句,然後讓人收拾了一番。揮退了下人後,去臥室進了空間,從妝奩盒中拿出那個裝著玉佩的荷包。
她笑了一下,四阿哥雖然看上去冷麵,心卻很細。其實對付甄家的人,根本就用不上玉佩。
出了空間後,她特意換了一件銀紅色的旗袍,小兩把頭上戴了套珍珠頭面,手上戴了一對四阿哥送地有一縷胭脂紅的羊脂白玉手鐲。這樣一打扮,她整個人看上去更是滿身清華,貴氣天成。
剛整理好自己沒多久,八福晉來找她了。八福晉見了她,便笑著調侃道:“今日看上去,倒與往日不同。瞧著富貴了許多,是個壓得住場面的。”
齊布琛抿唇一笑,道:“什麼場合用什麼裝扮。平日裡我在四阿哥跟前,又不是要隨著他出門,穿得那麼珠光寶氣幹什麼?”
八福晉若有所思,對著她揚了揚手,道:“咱們快去吧,小三嫂她們可等了有一會兒。”
等兩人到達織造局的會客室時,其餘阿哥的側福晉和格格果然都到了。八福晉在上首坐下,其餘人依著各位阿哥的年長順序依次在下首坐好。
齊布琛出門的時候,還帶了那兩隻貓型老虎。耿根舒適地躺在齊布琛懷裡,眯著眼睛都快睡著了。巴圖魯搶不到齊布琛懷裡的位置,急得直在她腳下打轉。
齊布琛看著它轉得眼暈,便伸出一隻手按住它,道:“好了巴圖魯,乖乖坐好。”
八福晉看得有趣,便道:“齊布琛,你讓巴圖魯來我這兒吧。”
齊布琛笑著搖了搖頭:“我還真沒這個本事,你若是想抱它,得它自己同意才行。”
八福晉不通道:“我還不信了。”她起身,走到齊布琛身邊,半蹲□子對著巴圖魯拍了拍手,“來,巴圖魯,過來,我來抱抱你。”
巴圖魯看了她一眼,然後……飛了個鄙視的眼神過去,歡樂地蹭著齊布琛的腳撒嬌。
其餘側福晉忍俊不禁,都捂著帕子笑。
八福晉氣餒地想要戳戳巴圖魯的頭,哪知道巴圖魯立刻弓起了身子,喉嚨中發出了低吼的聲音,警告地看著她。她愣了一下,然後縮回自己的手,驚奇道:“齊布琛,你這兩隻貓,果然是不一樣的。”
齊布琛警告地拍了拍巴圖魯的腦袋,巴圖魯立刻垂頭喪氣地趴在了地上,看得八福晉大笑不已。
齊布琛笑道:“巴圖魯最貪財,你不妨拿珠寶誘惑一下。”
八福晉雙眼一亮,立刻褪下了手裡的翡翠串子,放到巴圖魯面前逗著它:“你若是讓我抱抱,這串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