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心意,靠在他懷裡不說話。
在這樣靜默的氣氛中,兩人回了織造局。從前門進入,剛走過走廊,想從花園穿過,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花園中傳出一聲悽慘的尖叫。
四阿哥和齊布琛對視了一眼,立刻往聲音傳來出跑去。到了目的地,發現發出慘叫的,是一個用手捂著臉,指縫間鮮血直流的女子。一個小丫頭扶著女子,使勁地哭著:“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而女子的旁邊,則站著一臉苦惱無奈的八阿哥和怒氣蓬勃的八福晉。八福晉一身大紅的衣服,手裡還拿著一根鞭子。看樣子,那女子被打,就是她的傑作了。
四阿哥想要上前,齊布琛拉了拉他,在他耳邊道:“爺,那位小姐彷彿也是甄家的小姐,您……要不先看看再上去?”
四阿哥拉著她的手,搖頭道:“弟弟有事,我這做哥哥的一定不能站在一邊看著。”說罷,他就拉著她走向八阿哥和八福晉,問道,“八弟和八弟妹在這兒做什麼?”
八阿哥和八福晉聽到他的話,才回過頭,對著四阿哥行禮,道:“見過四哥。”
那女子也巍巍顫顫地想要行禮。還沒等她蹲□子,八福晉就冷哼一聲,道:“四哥,你是不知道。今兒難得八爺有空,帶著我去外面逛逛。可誰知一回來,就在花園裡碰上了個揚州瘦馬,見到男人就往他旁邊湊,好不害臊!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眼色的東西,敢將這種玩意兒往阿哥們眼前送,打量著阿哥們都不知道好壞呢!他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想在我郭絡羅。嘉蘭身邊放人,門都沒有!”
那女子聞言,身子顫地更厲害了:“奴才……不是……不是瘦馬,奴才……甄氏……”
八福晉看著她,冷笑一聲道:“甄氏?好你哥奴才秧子,居然還敢欺騙主子!甄家老太太是萬歲爺的奶嬤嬤。甄家上上下下更是忠心不二,家風嚴謹,怎麼可能會養出揚州瘦馬般地小姐!你這是信口胡言,敗壞甄家的名聲!”
那女子的眼淚掉得更急了。她捂著臉,她祈求地看著八阿哥,哀聲道:“不……奴才沒有撒花……奴才甄氏,隨老太太前來見駕,只是偶爾走入花園……”
她身邊的小丫鬟也急急解釋道:“真的,我家小姐真的是甄家小姐!你們怎麼能隨便打人!”
聽到她這質問的話,連四阿哥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齊布琛斥道:“誰給了你這個奴才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主子講話地時候插嘴?!別說你家小姐不是甄家小姐,就算是,也不過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罷了!別說打她,就算是即刻杖斃,甄家也沒有任何話可說!”
八阿哥一向溫潤的臉龐,彷彿鍍上了一層寒冰。他冷冷道:“爺倒不知道,一個包衣的奴才,也敢質問爺了!來人,立刻將這丫頭拖下去,杖斃!”
愛新覺羅家的人就是這樣,他們質問別人,可以,但別人質問他們,那就是冒犯了皇家威儀!他們兄弟間爭來都去,可以,但別人要是敢動一下,那就要死亡葬身之地!
八阿哥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出現,堵住那小丫鬟的嘴,將她拖了下去。那甄氏面色慘白,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句話。
八福晉似乎很滿意八阿哥的表現,嘴角帶出一點笑意。那點笑意,在她看向甄氏時,立刻消失不見。她冷冷地看著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道:“將這個揚州瘦馬送到甄家去,就說這女子假冒甄家人,意欲敗壞甄家名聲,讓甄家自行處置!”
甄氏一聽,立刻癱軟在地上。兩個太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甄氏旁邊,將她拖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了,齊布琛才開口道:“表姐這樣一說,甄家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對於八福晉今日的行為,她實在是很佩服的。至少她不敢做,即便是她坐到了八福晉的位子。
八福晉臉色依舊臭臭的。她道:“明明是養在閨閣裡的小姐,偏偏像個揚州瘦馬似地往男人身邊湊,一點子臉皮都沒有!這樣的人,早沒了名聲,我還管她做什麼!”
八阿哥無奈地笑了笑,對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不欲參與女人話題的四阿哥道:“四哥可是剛回來?弟弟那裡得到了些好茶,四哥可有興趣去嚐嚐?難得有了這一天假期,咱們兄弟可要好好消遣才是。”
四阿哥看了看齊布琛,頷首道:“那就麻煩八弟了。”
八福晉挽著齊布琛的手,道:“你們男人間的事兒,咱們就不去摻和了。過會子,我還要召見一下甄家女眷,好、好、地和她們說說話。”
八阿哥微微皺了皺眉道:“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