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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布琛跟著五福晉朝五阿哥行了禮。五阿哥接過五福晉倒過來的茶,抿了一口對齊布琛說:“這一次過來是不是為了選秀的事?”
齊布琛平靜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想求表嫂幫幫忙,讓宜妃娘娘撂了我的牌子。”她心裡有些無奈。想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一大好青年,日子過得好好地就被丟到了清朝。她實在是不想十三歲就嫁人哇。
五福晉大吃一驚:“這怎麼可以?你那繼母原本就是個糊塗不頂事的人,你若是被撂了牌子,你的婚事怎麼辦?難不成你要讓她胡亂把你嫁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總不能自己去操持婚事吧。”
五阿哥也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個小事。你祖母一心盼望著你能進入後宮或嫁入宗室,給你阿瑪的仕途添助力。你若是被撂了牌子,她會放過你?”
齊布琛的心情很平靜,這件事情她已經反覆思考過很多次了:“表哥,我阿瑪雖然姓佟佳,卻只是一個旁支而已。阿瑪官居正三品,哥哥官居從五品,我們家頂多也只能算是清貴而已。進宮不是我所願,指給宗室頂了天也就是個側福晉。可側福晉也不過是個妾而已,表哥,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給別人做妾。就算我額娘早逝,可我也是阿瑪和哥哥嬌養著長大的,怎麼就要趕著卻伺候別人?”
五阿哥也不忍心自家小表妹去看人臉色。齊布琛性子模樣都是頂尖的,女紅廚藝管家樣樣出色,說話做事極為打起。她家裡也算是滿洲大姓,清貴人家,底子殷實。她阿瑪還有升官的空間,她哥哥雅爾德宏年紀輕輕已經是從五品的委署前鋒參領,前途無量。以她的品行,就算是做皇子嫡福晉也是綽綽有餘的,也難怪她不願意屈居人下了。他嘆了口氣後問道:“那撂了牌子後你有什麼打算?你繼母可不是什麼好人?”
饒是齊布琛是從現代來的,講到自己婚事的時候也忍不住羞紅了臉:“迎璋回了郡王府,他阿瑪上了摺子,請聖上立他為世子。好歹他以後也能做個貝勒,迎璋又是個有才的,不怕做不好差事……”
“不行!”未等她說完,五阿哥就堅定地拒絕了,“禮郡王府不行!京裡那麼多青年才俊,選誰家不好,你選禮郡王家?連我都知道他家風氣不好,寵妾滅妻,不分嫡庶,丫鬟婆子沒個約束,你還敢嫁去他家?齊布琛,誰家都好,就他家不行。這樣吧,明兒爺就去和你父親談談,給你找個好人家,到時候讓福晉出面,幫你操持婚事。”
“表哥,”齊布琛看他拒絕地如此乾脆,也不著急,慢慢分析道,“迎璋的額娘是被郡王府裡的側福晉間接害死的,他小的時候吃過很多苦,所以我覺得在他身上不需要太擔心寵妾滅妻的問題。而且,我和迎璋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起上的學,好歹有些情意在。我也不指望他只有我一個妻子,府裡的那些丫鬟婆子,我進府後自然會好好收拾他們。你說得那些都不是問題嘛。”
五阿哥的態度依然很堅定:“你不想被指給宗室,這我也沒意見。但禮郡王府這件事,我必須和你阿瑪好好商量一下,由不得你任性。若是可以的話,也不必撂牌子了,我去和額娘說說,讓她直接在太后面前給你求了親事就是,也免得你們家老太太找你麻煩。”
見五阿哥如此,齊布琛知道自己就算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得鬱悶地端起茶杯喝茶。但她深知這一次來基本上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所以心裡也沒怎麼失望。
三人又說了會話後,齊布琛就向五阿哥和五福晉告辭了。送她出門的時候,五福晉對她說:“好賴你阿瑪哥哥都在,宮裡娘娘也不會看著你受委屈,沒得讓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去操心這些事。這些事情嫂子會幫你留意著,你且回去好好休息。現在為選秀學好規矩才是頂頂要緊的,知道嗎?”
齊布琛應了一聲,就扶著白蘇的手上了車。
齊布琛離開後,五福晉嘆了口氣對五阿哥說:“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我選秀前哪裡要操心這些事。她一個姑娘家的和我們說這些事,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決心,鼓了多少勇氣。”
五阿哥見她對錶妹一片真心,心中一動,拉她入懷,放柔聲音說:“齊布琛的事情,就麻煩福晉多多費些心思了。”
五福晉有些受寵若驚,饒是她性子夠淡然,她也忍不住為五阿哥這難得溫柔的樣子紅了眼眶:“瞧爺說的,在我心裡,齊布琛和我親妹妹一般無二。為妹妹操持婚事可不就是嫂子該做的。”
紫蘇一直等在後門門口,見齊布琛的馬車出現了,才雙手合掌道:“菩薩保佑,格格終於回來了。要是再遲一點,被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