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可實在是拗不過齊布琛,只能將那兩個奶嬤嬤狠狠地敲打了一頓。
當天晚上,康熙的賞賜就下來了。沒過多久,德妃的賞賜也跟著到了。
德妃的東西她依舊只是瞄了瞄清單,然後原封不動地放進庫房。康熙的賞賜,她倒是仔細地都看了一遍。
第二日,給弘昭餵了奶,哄著他好一會兒後,齊布琛讓紫蘇將孩子抱到了小床上。
沒過多久,白蘇和林嬤嬤又進了房間。
林嬤嬤給齊布琛行了禮後,道:“主子,毒蛇那事兒,有點眉目了。”
齊布琛挑了挑眉,問道:“是什麼樣的情況?”
林嬤嬤道:“福晉正在查這件事。那條斑斕毒蛇,似乎是經過訓練的,對氣味十分敏感。當初主子剛進府時,府中有個漿洗衣服的小丫頭,將福晉的一件衣服給洗壞了。和寧罰了她後,主子便做主,讓人將衣服給扔了。結果那衣服落在了那小丫頭的手上,不知她交給了誰。”
“幕後那人似乎對主子的習慣非常清楚,知道主子要在那個時刻散步,所以在那時將毒蛇放了進來。福晉排查了所有在最近幾天接近過咱們院子的小丫頭,發現其中有一個叫盼兒的燒火丫頭十分可疑。她出現的時間地點都能對上號。”
齊布琛皺了皺眉,道:“照你這麼說,那盼兒,必是最關鍵的人了?”過了一會兒,她又嘆了口氣,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了,那盼兒不是被滅口了,大概就是瘋了傻了。”
白蘇介面道:“主子高見。那盼兒,確實在昨晚就在湖裡沒了。她是大廚房的燒火丫頭,平日裡沉默寡言,連話都不說幾句,平日裡接觸的人更少。福晉將她全家都查了個遍,可就是沒有查出什麼。”
齊布琛在看了她一眼,道:“接觸的人少,不代表她不能往外面傳訊息。大廚房裡人多混雜,只要有人和她挨身碰一下,她就能將訊息遞出去,也能將訊息拿回來。這樣一來的話,幾乎去過大廚房的丫頭婆子都有嫌疑了。”
林嬤嬤點頭,道:“正是這個理兒。如今盼兒死了,就相當於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從整件事情上看,這所有的事兒,都是精密安排好的。”
齊布琛挺直身子,道:“林嬤嬤,你仍舊讓人將盼兒的家人盯好了。盼兒明顯就知道,做了這件事兒後她會沒命。沒有什麼好處,她怎麼會甘心去死?這好處,想必也是落在了她的家人身上。有人針對我,想要我的命,我偏偏就不讓他如意!”
林嬤嬤應了應聲,便出去辦事情了。
這日晚上,齊布琛雖然不能侍寢,但四阿哥仍然留在了繁景院。小包子元旭已經漸漸長開了。那是個十分俊俏的小傢伙——他的眼睛和鼻子像四阿哥,臉型和嘴巴像齊布琛,劍眉英氣,面板十分白皙嫩滑,真正是唇紅齒白。
齊布琛見四阿哥一直看著自己懷裡的元旭,眼神溫和,便將孩子略略往他跟前遞了遞,笑道:“爺,現在她們都不在,你可以偷偷抱抱他。”
四阿哥微微一愣,立刻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將元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動作僵硬而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接過,抱在懷裡。
那麼小那麼柔軟的孩子抱在手上,四阿哥幾乎一動都不敢動,就怕弄傷了他。他抱不好,元旭小包子還不喜歡他抱。一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那個原先溫溫的很舒服的懷抱,旭哥兒立刻扁了扁嘴巴,張嘴就哇哇大哭。
四阿哥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僵硬。
齊布琛忍不住笑出了聲,將元旭從四阿哥手裡接過,抱在懷裡輕聲地哄了起來。
一感覺道自己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旭哥兒又馬上止住了眼淚,呼呼大睡了。
四阿哥看著燭火下越發溫柔的齊布琛,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後沉聲問道:“今兒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齊布琛點了點頭。
四阿哥道:“毒蛇那事兒,是那個叫盼兒的丫頭做的。只不過她的主子,卻不是府裡的人。”
“不是府裡的人?”齊布琛詫異地抬頭看向四阿哥。
見四阿哥點了點頭,她便忍不住猜到:如果不是府裡的人,那應該就是四阿哥的政敵了。那又會是誰?太子,大阿哥,還是八阿哥?
為什麼他們要對她動手?難道是為了……對了!嫂子曾經說過,阿瑪和哥哥升官後,與佟家本家的來往又頻繁起來了。照這樣看,應該是佟國維受到了阿瑪的影響,與八阿哥疏遠了。或者就是他們擔心她生下孩子後,阿瑪和哥哥會完全倒向四阿哥。
一個山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