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和文與和秀這回兒也該吸取教訓了。平時讓她們好好練練,她們偏不聽,一個兒躲在廚房做菜,一個躲在房間繡花。要奴婢說,這會兒可不能再讓她們偷懶了,就算是逼著,也得讓她們把功夫再拾起來。”
“可不就是這樣,奴婢們輪流著監督她們,要是不學好,就再不讓她們進廚房和繡花。”
齊布琛忍不住想笑。正好家裡氣氛不是很好,讓那幾個丫頭鬧一鬧也好:“那我可怕和文、和秀交給你們了。不過,不許鬧得太過,也不許壞了規矩,你們手上的事不能松,知道嗎?”
“奴婢們明白了。”和雅喜滋滋地應了聲,拉著和寧出門找那兩個丫頭去了。
最先來探望齊布琛的是五阿哥和五福晉。達哈蘇在外間接待五阿哥,五福晉則去了齊布琛的房間。
她剛進去的時候,齊布琛披散著長髮,穿著中衣半坐在床上。這樣的齊布琛,比往日多了分慵懶,越發地吸引人了。
五福晉快走了兩步,坐在齊布琛身邊,打量著她恢復地不錯,才嗔怪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才幾天沒看住,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爺剛得到訊息的時候,臉都被嚇白了。”
齊布琛聽她這麼說,忙拉著她的手討好道:“我的好嫂子,這事兒真不是我的錯。我原本只是想去莊子上避避老太太的,誰料到就碰上流寇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做惡夢,還被老太太訓了一頓,可不算是遭到報應了。好嫂子,你幫我向表哥道個歉,他看著是個好說話的,要真生起氣來,誰都怕他。”
“這事兒我可不幫你,”五福晉掩著嘴笑,“你得親口和爺道歉,你呀,也該好好長個教訓了。”
齊布琛聞言,耷拉下了腦袋。
五福晉又拍著她的肩安慰道:“先不說這事兒,嫂子來的時候,給你帶了些東西,都讓人送到紫蘇那裡去了。你好好地調養身子,若是缺什麼只管找人給我遞個話,我讓人送來。”
“還有,”她靠近齊布琛,壓低聲音道,“那事兒嫂子和額娘說了。額娘雖然答應了,但不是特別滿意。哎,這世子的動作也太慢了。若是他在一年前把他們府裡的事情解決了,額娘也不會這麼猶豫了。”
齊布琛握了握她的手,輕笑一聲道:“多謝嫂子了。下次見到宜妃娘娘的時候,幫我向娘娘道謝。”
宮裡宜妃得知齊布琛的事情,又知道老九和老九媳婦從沒去探望過,就把兒子和兒媳婦召進宮裡,發作了一頓。
九阿哥十分鬱悶。這齊布琛只在他出宮開府的時候送過一次禮,便再也沒動靜了。看她那樣安分低調地彷彿不存在的樣子,他能想起她是誰嗎?就算他想幫忙,她也沒什麼讓他幫呀。
越想越鬱悶,他乾脆跑到八阿哥和十阿哥那裡大吐口水:“你說,以前一點事兒都沒有,今兒一出事就這麼大一件。爺還沒反應過來她是誰呢,就被額娘抓進宮裡教訓了一頓。八哥,你說弟弟冤不冤?”
八阿哥聽著齊布琛的話,皺著眉頭對八福晉道:“照九弟這話說,那佟佳齊布琛不也是你的表妹嗎?”
八福晉一頭霧水:“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到克羅瑪法身邊養著去了,這事兒我怎麼會知道?”
十阿哥道:“八嫂,佟佳大格格的額娘是宜妃娘娘和你阿瑪的親妹妹,不會錯的。”
八阿哥用摺扇敲了敲手心,道:“那麼,嘉蘭,那你明天和九弟,九弟妹一起去看看她吧。”這說不定對他拉攏佟佳氏有幫助。
齊布琛看到八福晉和九福晉一起出現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大跳。九阿哥和五阿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她的表哥。可是,瞭解一些清史的她知道九阿哥在最後的奪嫡中輸得很慘,刻意和他們那邊保持著距離。
九阿哥那邊和她這邊也不親,互送了兩次禮後再沒有相交過。今兒他們怎麼也來了呢?
八福晉打量著齊布琛,見她容貌清麗,目光清澈,看起來落落大方,極有滿洲姑奶奶的氣勢,心裡便先喜歡了兩分:“咱們也是表姐妹,只是平日裡不多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好的。難怪五嫂那麼喜歡你,我瞧著,心裡也喜歡的很。”
齊布琛忙請她們坐了,又讓和文她們端了些果子乾貨上來,笑著道:“和秀剛剛還在說,今兒喜鵲一直在枝頭上叫喚。我道有什麼好事兒呢,原來是您二位來了。”
八福晉是個爽利的人:“這算什麼?今兒見到你,我才悔恨沒早早認識你。你要是看得起我們,叫聲表姐表嫂也是好的。”
齊布琛原本就對歷史上那位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