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晉道:“這是齊布琛自己拿的主意,佟大人不過是把齊布琛的意思和兒媳說了。”
宜妃感慨道:“這孩子,和她額娘倒是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額娘臨終前囑咐了她。也罷,原本,我還想幫她找一戶好的宗室,或是直接指給老五或老九做個側福晉也是好的。佟家看中了哪一戶人家?”
五福晉聞言,差點被嚇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宜妃居然存著這樣的心思!九阿哥生性風流,以宜妃疼寵齊布琛的樣子來看,是不會指給他的。如果指給五阿哥的話,以五阿哥和齊布琛的情誼,專寵都是有可能的。她和齊布琛之間相處的好,並不意味著她願意齊布琛成為她丈夫的女人!
若不是她這一趟來了翊坤宮,這件事怕是板上釘釘了!
五福晉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溫和答道:“是禮郡王家。”
宜妃秀眉一挑,立刻怒道:“怎麼挑這麼一戶人家?莫不是瓜爾佳氏那兩個又在欺負她?本宮的侄女也是她們能夠欺負的?”
五福晉忙起身跪下,告罪道:“額娘息怒,此事不是瓜爾佳氏的主意,請額娘聽兒媳細說。”
宜妃怒氣難消,咬著牙道:“你說,禮郡王家是怎麼回事!”
五福晉跪在地上道:“回額孃的話,此事是佟大人一家商量的結果。禮郡王家那些事出了以後,迎璋世子一直借住在佟家,這額娘是知道的。佟家大公子於年前成親,而世子年紀比大公子還要大幾歲,婚事卻一直沒著落。眼看著今年選秀快到時,禮郡王卻向佟大人提出,若是齊布琛被撂了牌子,就給兩家兒女定親。”
“佟大人自然是不樂意的,可是世子有了那個心。他回去後,打發了家裡的刁奴,將紈絝的弟弟送到了軍營,請了教養嬤嬤教導妹妹們的規矩。就連郡王的妾室,無子的都被打發了,有子的也被拘起來了。現在整個郡王家都是乾乾淨淨的。”
“兒媳想,能夠為齊布琛做到這種地步,世子也算是難得的了。估計佟大人也是一樣的想法,猶豫了很久後同意了這事。”想了想,五福晉還是將迎璋保證書的事兒給瞞了下去。
迎璋的心是好的,可滿人講究多子多福,那件東西一拿出來,齊布琛就很有可能被扣上善妒的名聲。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她對宜妃想將齊布琛指導自己爺府上的事情有些膈應,但若是沒將這件事兒辦好,爺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
聽到後面,宜妃的怒火才算一點點消了:“雖然目前看著是好的,但是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變?他們家榜樣和名聲都擺著呢。爺們娶不到好媳婦,格格嫁不出去,齊布琛嫁過去,那是他們的福氣。”
五福晉忙應聲:“額娘說的是,是媳婦考慮不周。”
宜妃擺了擺手,道:“額娘知道這事兒不是你的錯,你起吧。這事兒我還要看看,你先回去吧。”
“是。”五福晉起身,扶著丫鬟的手走出翊坤宮的門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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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因山東、河間饑民在京眾多,五城施粥不能遍及,康熙帝命八旗大臣各按旗分在城外三處煮粥賑濟,派佟國維、明珠等監賑。漢大臣、內務府也各分三處賑濟。
二十二日,康熙帝遣各部司將在京山東饑民分送回籍,河間等處饑民由李光地設法領回。
四月初九日,因河間水災,饑民流入京城,給事中黃鼎楫、湯右曾、許志進、宋駿業、王原等合疏劾直隸巡撫李光地漫無經理,去年竟不報災,目擊流亡,卻不進行任何籌畫,碌碌素餐,徒以虛文巧飾。
五月初七日,康熙帝諭示免山東九十四州縣衛所康熙四十二年度水災額賦,並緩徵本年丁糧、漕糧。
四十三年的這場災害,讓戶部忙得團團轉。按照康熙的命令,原本流入京城的饑民大部分都被遣送回了山東河間地區。可因為趁機流入京城的除了災民外,還有一夥殺人劫掠的流寇。
那夥流寇貪慕京城繁華,不願再過原先的生活。只是他們惡習頗多,又沒有什麼生存的技能,便起了再幹一票的心思。京城乃是天子腳下,他們不敢胡來,於是,決定在京郊尋一戶富裕的莊子動手。
這日晚上,齊布琛被夢魘著了,醒來後再也睡不著。打發為她守夜的和秀去休息後,她靜靜地坐在床上。
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齊布琛坐立難安,便進了空間。進空間後,她盤腿坐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等她真的凝神靜心時,卻發現周圍的場景都變了。
她似乎看到莊子外百米處,有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