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無論此刻她們中的誰能夠撫養小格格,最後也只是空歡喜一場。”
和言疑惑道:“主子為什麼這麼說?難不成爺還會把小格格還給烏雅格格?”
齊布琛勾了勾唇,道:“誰說不會呢,你要知道,烏雅格格畢竟姓烏雅。儘管她生了個女兒,以後不能再懷孕,可她畢竟是德妃娘娘的侄女。而且烏雅氏這一支,孃家不顯,沒有什麼支撐地起場面的人,唯二在皇家的女人,就只有德妃娘娘和烏雅氏。實際上,以烏雅氏的身份,根本就不夠格做貝勒府的格格,烏雅家要再送女人進來也難。你要知道,只要和皇家沾上一點關係,孃家就能享受無盡的榮耀。烏雅氏是她自己想偏了。不久後,為了顧全德妃娘娘的臉面,小格格一定會回到烏雅氏身邊。”
賈氏看上去越來越受寵,再加上今日這一遭事兒,恐怕已經被全府的女人惦記上了。四阿哥給賈氏的,不是恩寵,而是女人的仇恨。
倒是郭氏肚子裡的孩子,如今也只能由耿氏撫養,才能壓得住場面了,畢竟,她是上了玉牒的側福晉。
“對了,”齊布琛又放下手裡的繡活,對和言道,“你去備些賞賜,賞給常月和小福子。不要在這幾天賞,也不要一起賞,至於說法,林嬤嬤知道的。”
“嗻,”和言伶俐道,“主子放心,您之前已經囑咐過一次了,林嬤嬤都準備好了。”
烏雅氏的瀾枝院內,則上演了另一場風暴。
烏雅氏死死地抱著女兒,雙目赤紅地看著奉四阿哥的命令來抱孩子的嬤嬤,大聲吼道:“誰允許你們動我的女兒的!滾!滾出去!”
那小嬰兒或許是因為被抱得太緊了很不舒服,一直聲嘶力竭地大哭著。
兩個嬤嬤面無表情道:“回烏雅格格的話,奴婢是奉貝勒爺的命令,將二格格抱給賈格格。”
烏雅氏咬牙切齒道:“賈氏!我就知道一定是賈氏在搞鬼!我饒不了她,饒不了她!”
正在這時,門外踏進一個渾身冒著冷煞之氣的身影,兩個嬤嬤立刻跪在了地上。
烏雅氏則怔怔地看著他,淚水倏地從眼角滑落。
四阿哥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道:“怎麼到現在還沒辦完。”
兩個嬤嬤跪在地上,忍不住抖了抖,烏雅氏則流著眼淚搖著頭,拼命地往後退。可她原本就是靠坐在床上,退無可退。
四阿哥冷冷地看了烏雅氏一眼,掃向其中一個嬤嬤,道:“還不快把二格格抱過來。”
那個嬤嬤立刻低應了一聲,起身走到烏雅氏窗前,朝她伸出了手,道:“格格,還是把小格格給奴婢吧,您看看,小格格哭得嗓子都快啞了。”
烏雅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四阿哥,喃喃地搖著頭:“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接著,她似乎猛然醒悟了一般,抱著孩子跪在床上,不住地磕頭,道,“爺,婢妾知錯了!婢妾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抱走婢妾的孩子,婢妾知錯了……求您了,求求您了。”
四阿哥的眼眸原本就幽冷,此刻更是恍若千年寒冰,說出的話都猶如冰渣子般戳在烏雅氏的心上:“如果你不想去陪李氏的話,就鬆手!”
烏雅氏跌坐在床上,嚎啕大哭。
嬤嬤趁機抱過孩子,後退了幾步,站到了四阿哥的身後。
四阿哥又掃了那個哭得嗓音嘶啞的孩子,擰了擰眉,道:“照顧好小格格,將她送到賈氏那裡去。”
兩個嬤嬤立刻哄了哄正在哭泣的小格格,然後抱著她退了出去。臨走前,她們輕輕帶上了烏雅氏房間的門。
四阿哥居高臨下地看著哭泣的烏雅氏,道;“今年年末宮裡會有一次大封賞,爺原本想看著額娘和小格格的面子,在封賞後,為你遞個摺子。哪知道你這麼不識好歹。須知,爺能抬舉你,也能讓你跌入泥潭,永世不得翻身!”說道最後一句話時,他的眼中猛然迸出殺意,令烏雅氏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烏雅氏呆呆地坐了許久,在四阿哥將要不耐煩地轉身離開時,往前爬了幾步,跌落在床下,死死地抱住四阿哥的腿,大哭道:“婢妾知道錯了,婢妾什麼都說!”
月明星稀。
四阿哥從烏雅氏房裡出來後,迎面而來的涼風瞬間吹散了他身上的抑鬱之氣。出了院子後,他大踏步朝齊布琛的院子裡走去,身後跟著他的大總管高無庸。
到了繁景院後,他揮退了要上前請安和去通知齊布琛的丫鬟,徑自進了齊布琛的房間。他掃了一眼,卻發現房裡沒有一個人。
林嬤嬤對他福了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