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塔臘氏一句話更是將眾人的好奇心都吊到了頂點:“不知佟姐姐手中的玉佩,萬歲爺是何時賞賜的?姐姐也太能藏了,若不是去年姐姐去木蘭圍場,妹妹們還不知道姐姐手中有這樣的寶貝呢。”
齊布琛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掃了她們一眼,道:“妹妹們這話,可就說錯了。天家之事,尤其是萬歲爺的事情,哪裡是我等能夠亂說的?”
那拉氏沉下臉,將茶盞重重地擱在茶几上,目光嚴厲地看著宋氏等人。
宋氏等人噤若寒蟬,起身恐慌地看著她,請罪道:“婢妾有錯,請福晉責罰。”
那拉氏威嚴道:“萬歲爺賞賜佟妹妹玉佩,那是萬歲爺的恩典,也是整個貝勒府的榮耀!佟妹妹去年為爺侍疾,今年又為爺來來回回地奔波,是我們貝勒府的大功臣,別說萬歲爺賞賜,就算是府裡,也會好好賞賜!你們都給我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要是讓我聽到誰的院子裡傳出不好的話,我就找你們負責!”
齊布琛看著這一幕,靠在椅背上笑了笑。
好嘛,那拉氏的手段越發厲害了。藉著這件事,不僅好好敲打了宋氏等人,又將她推倒了風口浪尖。
不過,這些東西,她都已經不怎麼在意了。她已經在貝勒府站穩了腳跟,只要不做惹四阿哥厭煩的事情,就什麼事兒都沒有。所以爭風吃醋這些個事兒,還是交給其他女人吧。
齊布琛微微垂了垂眼簾,道:“福晉,妹妹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那拉氏一臉關心:“佟妹妹就先回去吧,身體最重要。”
齊布琛勾了勾唇角,朝那拉氏行了禮後,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還沒有休息多久,前院又傳來訊息,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俱派人送來了謝禮,這其中,依然有她的份。
齊布琛讓周嬤嬤去看著送禮進門的人,別讓他們趁機進了院子打聽訊息,便去了元旭的房間,將小小的元旭抱在懷裡輕聲哄著。
“額孃的小旭哥兒,額娘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了。你呀,要健健康康地成長,以後,就帶著額娘離開這裡,好好不好?”
元旭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小手緊緊地抓著齊布琛的衣服。
四阿哥在福晉正院裡用了晚膳,之後去了齊布琛的院子。他到的時候,齊布琛正哄著元旭睡覺,嘴裡翻來覆去地哼著一句詞。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她的眼眸中,是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溫柔和疼愛。原本就柔和嬌美的容顏,因為她那從心底散發的輕鬆和快樂,越發的吸引人。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時候的齊布琛,才是真正的齊布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也是溫柔的,貼心的,可那彷彿只是她願意讓他看到了一面。至於她其他方面的東西,他幾乎一無所知。
齊布琛見四阿哥站在門口,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眼神莫測地看著她,便將手裡的元旭交給周嬤嬤,將四阿哥迎進了房裡。
桌子上放著的,是齊布琛早已讓人晾涼的綠豆粥。四阿哥十分怕熱,所以綠豆粥,西瓜等消暑物品,繁景院是每日必備的,以防四阿哥什麼時候過來,廚房卻沒有準備。
齊布琛絞了毛巾,幫四阿哥擦去臉上的汗水,道:“爺剛用完膳過來,還是先用些水果的好。”
四阿哥不置可否,問道:“我聽福晉說,你有些累了,如今可好些了?”
齊布琛又幫他洗了手,笑道:“哪裡就真的累了……不過是妾身偷懶,想要早早地回院子罷了。”
洗完後,她將毛巾交給了和言,把房裡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揮退了。
四阿哥問道:“有話和爺說?”
齊布琛在四阿哥旁邊的圓凳上坐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荷包中取出了那塊圓形的,沒有任何圖案的玉佩,輕輕放在四阿哥面前。
四阿哥眼中突然湧起了怒氣,問道:“什麼意思?”
齊布琛斟酌著說辭,慢慢道:“妾身小時候不懂事,收了爺的玉佩,之後不知道這玉佩的價值,再還給爺,爺沒收後,自己便也留下了。可如今,這御賜之物,留在妾身這裡,著實是太打眼了。而且,如此重要的東西,妾身覺得,爺放在身邊才好。是以,妾身今日,想將它還給爺。”
四阿哥黑眸沉沉地看著齊布琛,擱在桌子上的手慢慢地緊握成拳。他起身,朝齊布琛逼近了幾步,眼中的怒氣越卷越洶湧:“齊布琛,你是真不明白嗎?”
齊布琛倏地起身,身後的椅子因為她突然而來的動作摔